涵涵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离开。
听见动静的江与晚从出发出来,看见温时的脸颊肿起,嘴角还渗出血意,心头大惊连忙上前,关切道:“师兄!你没事吧?”
说完她又扭身看向许未渊,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她一双眼瞪圆:“许未渊,你在发什么酒疯?”
许未渊的目光紧紧盯着江与晚,他像一头即将爆发的怒火,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这个素来沉稳冷静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只失控的野兽,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仿佛要将江与晚整个吞噬。
忽的许未渊笑出声,浑身的怒气消散。
“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许未渊平静地开口,他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一颗冷峻的石头。
听见许未渊的话,江与晚亦是冷冷抬眸,“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许未渊看了一眼在客厅的两个孩子,他们专注地看着动画片,他压低声音,字字句句裹挟着怒气,“跟我没有关系?”他磨磨牙继续说道,“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为两个孩子考虑考虑。你留一个同龄男人在家过夜,会让两个孩子怎么想?”
“只有你会多想。”江与晚淡淡地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况且两个孩子很喜欢温时。”
许未渊握紧拳头,关节处被捏的泛白,江与晚的话好像是化为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向他的心。
并不想就这件事情跟许未渊争执下去,江与晚扭身抓着温时的胳膊,“师兄,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好。”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许未渊心头怒火中烧他的手指被捏的咯吱作响。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移动轮椅也朝着客厅过去,客厅内温馨的画面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温时坐在沙发上,江与晚弯下腰给他小心翼翼地上药,微垂的发丝微微划过温时的脸庞,他又抬起眼眸看着江与晚,眼神温柔好似一汪春水。
两个孩子围在他们身边,就听见知意笑呵呵地说道:“小叔叔妈咪给我上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温柔过。”涵涵在一旁附和。
窗外的光照射在四人身上,又增添了几分温馨,他们像极了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
许未渊静静地在不远处,心底涌上一团说不出的酸楚,他们是甜蜜温暖的可是他现在的位置是处在阴影处。
许未渊紧紧抿着唇,双目开始变得赤红,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浓浓乌云。
“江与晚!”每一个字都像是咬着牙硬生生挤出来的
许未渊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拳头,手指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红的血珠顺着手指缝隙渗出,青筋暴起。
抬起充血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江与晚。
“为什么?”声音沙哑而冷沉,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魔,他的双拳不断地收紧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江与晚微微一愣,他看着眼前男人的变化,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不要胡闹。”江与晚抿唇说道。
听见江与晚的话,许未渊眯起眸子,凉凉说道:“究竟是谁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