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腥臭味。”
玉蝉瞥了眼靳九笑，脸色沉了沉，果然，这个味道并不是幻觉。
紧攥着匕首，取出霍妩的血浇了上去。
“刺啦——”
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声音传来，玉蝉低下头，脚边是顺着匕首掉落的血液，正在地面沸腾一般扑腾，而后渐渐隐没。
玉蝉蹲下身子，拿着手电照着地面，随后，又特意滴了滴血。
“刺啦~”
依旧是沸腾了片刻，而后隐没。
靳九笑垂眸看着玉蝉的动作，忍不住皱了皱眉。
“活的？”
玉蝉站起身，收好血液。
“有可能。”
霍妩的血液对酆都内的生物有致命作用，一般沾上去都会出现这种沸腾的情况。可现下，这地面出现反应，玉蝉和靳九笑都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跑吗？”
靳九笑嗤笑一声
“怎么跑？后面可全是咬人的虫子。”
玉蝉扭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那再往前走，又会有什么？某个巨型怪物的胃液？”
“那就赌一把。”
“赌什么？”
“往里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玉蝉眉梢轻挑，既然雇主都这么说了，自己这个收钱办事的自然是要跟着一起了。
二人再次向着深处走去，越走，腥臭味越浓，周围也开始出现一些粘液，沾在玉蝉和靳九笑的鞋底。
靳九笑有些嫌恶的瞧着地面的粘液，将手杖提了起来，他可不想再废个手杖。
玉蝉乜斜着靳九笑的动作，冷嗤一声，这个时候倒是装上洁癖了，早寻思什么了。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两人终于瞧见了一潭池水，池水漆黑，与瀑布如出一辙，只是却带着刺鼻的腥臭味，多吸一口都能把人的隔夜饭呕出来。
“该不会真是胃液吧，那外头那些……”
说到这儿，玉蝉和靳九笑都下意识的干呕了起来。
画面太美，实在不敢想象啊。
玉蝉捂着鼻子看向靳九笑，眼神里带着不善。
“你想从哪出去啊？笑、爷！”
靳九笑也是有了那么一丝尴尬。
“不行就……回去吧。”
玉蝉磨了磨牙，翻了个白眼，便想转身离开，却不想，地面突然倾斜，紧接着就上下颠倒。
为了稳住身体，不让自己掉入那个令人作呕的水潭里，玉蝉和靳九笑直接将刀插在了地上。
下一刻，异变突生，许是因为刀身上还沾着霍妩的血的缘故，这两刀下去，怪物应该是感受到了疼痛，开始不停地翻滚起来。
两人紧攥着匕首，像是两条扁舟在巨浪里翻滚。
许久，怪物似是累了，渐渐停下动作。
玉蝉和靳九笑不顾那股子难闻的气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等一切彻底平稳后，两人抽出匕首，稳稳落到了地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