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妩嗤笑一声，旋即又悲凉的大笑了起来。
直笑的眼角含泪，才抬手擦拭了一下后，再次看向霍景凝。
“牺牲品？我他妈的是个牺牲品！凭什么啊！为什么不是你们自己呢？为什么不是你儿子啊？”
霍贝贝看着自家姐姐愤怒的表情，也跟着激愤，看向霍景凝的眼里充满了仇恨。
许久，霍妩冷静下来。
“三姑姑，我不想当牺牲品。”
“但如果，真的有人要牺牲，那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你自己。”
说着，霍妩眼神阴鸷的看向霍景凝。
霍景凝怔愣一瞬，很快，她便反应过来。
她是了解霍妩的，霍妩是个极重视家人的人，可也是最恨背叛的人。
尤其，这个背叛她的人还是家人，那她一定会发疯，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刀捅进这人的身体里。
就像现在这样，霍妩直接让她去死。
“小五，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不需要道歉，我需要的是你去死。”
霍妩毫无感情的开口，霍景凝苦涩的牵起嘴角，从她将霍妩锁在密室那一刻起，她也是打了主意让霍妩死的。
所以，她不生气，霍妩回让她也去死。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嘛。
“我会去死的，但不是现在。”
霍妩点了点头，再次恢复到往日的样子，收敛起怒意与委屈，噙着笑的嘴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三姑姑，聊聊你们都和合作了吧。”
说着，霍妩拿出了簪子，耳环，钮扣和胸针，一样样的摆在了霍景凝年前。
霍景凝的脸色随着东西的增多，而变得愈发难看。
许久，霍景凝抬起头，看向霍妩。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这东西的主人和精卫族是一样的。”
霍妩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
“精卫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它们还有炎帝黄帝和蚩尤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霍妩见霍景凝一脸认真，也明白她说的不是假话，垂下眼帘，看着桌子上的首饰。
这些东西的材质，也的确不像这个世界的东西。
“它们是外星人？”
霍景凝摇了摇头。
“说不上来，它们是生存在这个地球的，但不是我们的世界。”
霍妩眉梢轻挑，仔细琢磨着这话。
“不是我讲的虚无，而是据我所知，这就是它们存在的情况。”
“那四族的典籍被毁呢？只是不想让四族人守护其他的地方吗？”
霍景凝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典籍被毁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就连九姑姑也不大呢。”
“其实，当年典籍被毁后，四族人又进了一次酆都，那次，一个都没回来。”
霍妩只觉得脊背寒凉，许久，才开口。
“毁了典籍还不够，还要把所有知情的人也全都害死是吗？”
霍景凝哪怕不想承认，可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默认了下来。
霍妩心底里莫名的泛着寒意，四族啊，都是疯子。
全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连家人孩子和自己都可以杀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