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熠，我想起一件事。”
浅羽星熠被霍妩的反应弄的愣了一下，才回过神点头。
“嗯，什么事？”
“刚刚阿姨，她拒绝回答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啊？”
浅羽星熠一脸的诧异，紧皱的眉毛凸显着他的满脑子问号。
霍妩是个脑回路清奇且容易注意细节的人，这会子，是想起了刚才的话，才突兀开口的。
“我刚才问‘如果我是黄帝，那精卫是谁’。”
“星熠，如果我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问题呢。”
浅羽星熠被霍妩的绕口令绕的云里雾里的，好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阿姨说我的角色是我猜到的那样，可她从没有明说，我猜到的到底是什么。”
“她遇到过未来的我，那个时候的我，会不会猜到了很多东西。”
霍妩的手因为激动，而比划着。
浅羽星熠虽然还是没听明白，可依旧站在原地，耐心地听着。
“如果说，我不是黄帝，那她拒绝的问题，就是关于黄帝的事情。”
“同一张脸，在历史的进程中，会多次出现。”
霍妩说着说着，脑子里闪过了一张妖媚无双的脸。
“妲己，杨玉环，玉藻前再到祁闻君。”
霍妩嗤笑一声，心下瞬间明朗起来。
“所以，我和祁闻君一样，历史中的我，不只是霍妩。”
浅羽星熠微微蹙眉，他不知道祁闻君和前面几个人是什么关系，但霍妩的表情说明了她已经看明白了一切。
“你能想明白……就好。”
霍妩展颜一笑，明白浅羽星熠是还在糊涂，便开口解释道。
“祁闻君之前跟我说，她是女娲族的妲己，后来养了好些年伤，再出世就成了杨玉环。”
“而后，杨玉环被赐死在马嵬坡，但实际上，却是东渡去了日本，成为了玉藻前。”
“再之后，玉藻前重新回到中国，成为了祁闻君。”
浅羽星熠听了这话，瞬间了然。
“也就是说，你很有可能是黄帝，但你也还会是别的人。”
“甚至说，你还会是精卫。”
霍妩点了点头。
“可能性嘛，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但不得不说，如果我是黄帝，我可以理解黄帝为什么会与人类为伍了。”
“但，我要是精卫，我可能现下还不理解，为什么我会选择背弃人类。”
冬无的事情，勉强算是有了结果，霍妩倒是想起了刚来时的想法。
便拽着秦纾找了个不错的店，想要拍个照。
秦纾是十分拒绝的，但霍妩可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直接将人按在了椅子上，并试图威胁。
“秦纾，你也不想我把你幼儿园尿床的事说出去吧。”
秦纾坐在椅子上，扭头看向霍妩。
那眼神，活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霍妩眉梢轻挑，十分嘚瑟的晃了晃脑袋。
“要知道，你小时候有很多丑照，我可是在七爷爷那里看到过的呦~”
秦纾父母和霍卿阂的关系极好，霍卿阂也很是喜欢这个晚辈。
当年，秦纾的父母便录了好些个秦纾儿童时的视频照片，不时地寄给霍卿阂让他看看。
霍妩先前也是不知道的，直到后来，霍妩给霍卿阂收拾房间。
在书柜里，找到了这些。
霍妩一开始还在想，这孩子难不成是她七爷爷背着众人生的孩子。
可仔细一看，霍妩瞬间认出了照片的主人公。
那双死鱼眼，不就是长大后的秦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