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明哲将信将疑,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只存在于幻想里,‘锋’的武功高强他能接受,突然出现这种封建迷信的玩意儿,他持怀疑态度。
更主要的是,那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A4纸啊,真的没什么说服力。
但是他的心机让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揣度着,还要看看结果。
仨人忙了一上午,一包一千张,每张上面都是十六个符,又不是专业的印刷厂,一张一张裁出来的确很累人。
念冬分到了水火符和护符各八千张,遁符两千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下这个符的威力,刚要往火符上吐口水,就被‘锋’一脚给踢飞了。
“滚出去试,离房子远点儿。”
被‘锋’呵斥的念冬起身傻笑着,揉了揉屁股就跑到外面去了。
轰隆一个大火球奔着大树就飞了过去,这火球跟人脑袋一样大,duang的一下就撞到了树上,那松树瞬间就烧成灰了。
李明哲已经看傻眼了,他是绝逼没想到这A4纸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那松树可是活树,不是干树枝,就是干树枝也得烧一会才能成渣啊。
他现在骂娘的心都有了,‘锋’说这玩意不值钱,但在李明哲眼里,这一张怎么也得值个上千万吧。
心想着疯子太败家了,嘴上却喊着:“师父,别浪费了,给我留点儿啊。”李明哲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念雪缓步走到‘锋’的身旁,轻声的问:“锋主,您是要闭关吗?”
“外面那俩加一起,都没你想得透彻,我的确要闭关一段时间,我要找找解决魔化弊端的方法。你不用担心,我就在地下室闭关,你让他们别吵我就行。
等你带着他们到山路上修炼的时候,绑着红线的那条路就是你的,他俩进不去。
我要你在里面修炼的时候不能穿衣服,你要习惯这种感觉。
人体都只是外在的,生死决斗的时候,我不希望你因为女性特有的羞耻心而分心,被人看光了又如何?活着才最重要,你是我的人,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能做到吗?”
念雪的脸白里透红,显然这个话题目前来说对她还有点儿敏感,但她知道‘锋’说的是对的,她以前的师父也这么说过。
“我会努力的。”念雪低着头,答应着。
车上的后排,李明哲:“师父,护符再给我十张吧,我给你买个航模怎么样?”
“切,孽徒,连你师父都忽悠,锋爷说这护符能挡子弹的时候,你不说这怎么也能卖一个亿吗?就买个航模,你咋好意思说的呢?”念冬扭过身子,懒得搭理这个孽徒,他都每种给了李明哲一百张了,这李明哲还管他要。
李明哲见搞不定念冬,就把主意打到念雪身上了,念雪的那些符他不敢要,不过嘛……
“师姑,锋爷闭关了,要不明天我让人再送点儿A4纸和墨盒来,咱再打印一些出来,拿出去卖钱,千亿富豪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嘛。
您啊,占六成,我和师父各占两成,我得负责销售啊是不是。
那说到底,咱是一家人啊。
师父,有了钱,你就能想买啥买啥了。”
李明哲还真是有经商的头脑,念冬也觉得这事儿可行,反正他们姐俩拿大头,再说这个徒弟对自己还是挺尊重的,一口一个师父叫着,他听着还挺爽。
念雪看着后视镜中,两双期待的眼神说:“你俩想作死,别带上我,不经过锋主的同意,你俩敢打底版的主意,你们猜会不会死得很惨?”
李明哲不敢说话了,地下室的墙上还钉着一个呢,死的很惨是必然的,更可怕的是以疯子的手段,活着只会更惨,光是想想就让李明哲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三人谁都没再提这个话茬,而是被眼前所谓的训练山路给看傻眼了。
念雪那边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念雪是可以看穿幻象的,那里面倒是有条路,只是路两旁都是到处活动的树精,再往里面走,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
相比念雪那边,念冬二人这条路倒是危险少了些,眼前是一条机关路,地上的钉刺长得像竹笋一样,冒出来收回去,再冒出来收回去,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李明哲的喉结上下跳动了一下说:“师父,我不想去了。”
其实念冬心里的惊诧也不比李明哲少多少,可他不敢退缩啊,锋爷可没跟他说过可以不去。
念冬觉得,锋爷花费了大力气在这训练路上,要是真的不去,可能会被锋爷打死。
他也咽了一口唾沫说:“我反正是自顾不暇,锋爷不是说了你爱去不去吗?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明哲是真的想成为武者,但是他没打算让自己成为残疾啊。
他的手刚好摸到了几个口袋里鼓鼓囊囊的A4符,心一横:“师父,我就在这儿练练阴阳劲,你注意安全啊。”
他这边打了退堂鼓不要紧,念冬的心境也动摇了。
念雪看出了弟弟的想法,拍拍念冬的肩膀:“想要成为绝世高手,不踏过荆棘坎坷怎么能行呢。你要在姐姐的身后,躲一辈子吗?”
念冬被念雪的话刺激到了,那一晚自己被秒杀,是他这一生再也不想经历的事了。
唰……
念冬踏上了针刺机关路,精神高度集中,努力的躲避着脚下的针刺。
念雪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念冬的脚和腿已经被刺中好几次了,有血渗出。
念冬一个失误,一下摔倒在地,按照针刺出现的频率,非得被扎出几百个窟窿不可,那接下来的就是等死。
念雪刚想冲出去,脑子里就有声音传入,是‘锋’的声音:“摔倒了,针刺就会自动停下的。宝剑锋从磨砺出,你不想让他半途而废,就管好你自己。
你的路,也不容易,去吧,比卡丘。”
念冬倒地的瞬间,针刺果真停了下来,等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后,针刺又开始了。
念雪狠了狠心,一头扎进‘锋’为她设计的训练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