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应该是可以做到，不过打开世界和异境之间的通道，这完全就是人民公敌做的事，没有人会这么干吧。”
何沉面色如常，淡定回应，但其嘴角不自然的弧度，让苏乃文在心中暗笑。
“说的也是，谁要是想这么干，那他还是个人吗！现在虽然会有异境入侵，但再怎么说也是和平时期，人人安居乐业，你说一个身为人族的人，想着用这种方式给异境打开入侵通道，当异族的狗，那他是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啊。”
看着苏乃文一脸笑呵呵的“随口”之言，何沉装作去观测阵纹排序实验结果，微微偏了下头，用后脑勺挡住了苏乃文的视线，语气如常的应和了一声，“是啊。”
苏乃文嘴角轻起，身边随时凝聚着一颗虚空之眼的苏乃文，有着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区域视野。
扭过头的何沉面容阴沉的像是一潭死水，眼中在镜片下，甚至露出了几分凶狠的杀意。
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其抹去，扭过头的面容上依旧敦厚，苏乃文都不得不佩服，对方这变脸技能属实牛逼。
“何学长应该不是吧。”
“嗯！”
突施冷箭的话语让何沉心中一惊，面容却茫然的抬头看向苏乃文。
苏乃文咧嘴一笑，眼神微眯，“我是说何学长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虽然你擅长这种空间法阵，而且还是史老师项目的助理，可以说是这方向的行家，但我相信，何学长绝不是那种数典忘祖、为虎作伥、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厚颜无耻之徒。”
何沉：“……当然。”
苏乃文只是稍微的点了一下，便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扭头看向何沉进行的阵纹排序。
这些阵纹基本等级都不低，是那张阵图上除了最主要的近百条高等级阵纹之外其他的重要阵纹。
对标的应该正好就是五旗阵法师。
苏乃文这些天可是一刻也没有闲着，把这张阵图上自己现如今所能掌握的所有阵纹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现在这几个阵纹，看似都是空间加固类型的阵纹，但以这个排序来说，空间加固效果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局部空间加固过强，使得阵法周围的空间受到空间逆流，会发生坍塌。
阵法隆中的空间区域是加固了，可一旦空间阵法之外的周围区域出现坍塌，就会出现空间乱流，阵法禁锢的区域再强硬，面对周围已经撕开的空间乱流，也支撑不了多久。
到时候就会形成一个比阵法还大的空间坍塌口。
何沉注意到苏乃文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阵纹排序上，不着痕迹的关闭了实验显示。
“我进行的这些实验，对你现在来说还太早了，你不一定能看懂，还是从最基础的阵纹开始。”
苏乃文神情疑惑的挠了挠头，“不对吧，何学长，这些天我正好对这几个符文进行了研究，这几个阵纹组合在一起，会引发空间坍塌吧。”
何沉一愣，心中泛起几分冷意，这个小子看懂了！
“只是一种错误的阵纹排序方式，没有研究价值，你先去数据室把基础阵法记牢，不要好高骛远，先去研究那些较高等级的阵纹，这样才走的踏实。”
苏乃文还是狐疑的点了点头，扭身走向数据室，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不应该啊，我既然看出来了何学长也应该看出来了，为何还在实验……”
这小嘀咕声，都钻入了何沉的耳朵里，看着边走边沉思的苏乃文，何沉的眼中敦厚的木然沉入眼底，换来的是一片阴冷。
心中，不知不觉间，泛起了几分杀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乃文拿那个阵纹给自己看，选择求教的时候，就好像若有所指。
尤其是问自己反刍催动阵法时，那眯起的眼睛，好像在说，我知道些什么。
现如今，何沉回忆自己脑海中苏乃文笑呵呵的面容，总是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宰了他！？
不行，这里是古都大学，自己一旦动手，暴露是必然，这个学校里老怪物那么多，自己一旦暴露根本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