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呢!”
墨风把玩着空落落的酒杯,想起宇文婉清不自然的表情,只觉得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阁主...”
青玄不知是否要跟过去,许卿青的出现也是郡天言特意安排的。
难不成他让许卿青来监视玉歧?
“不如属下跟过去看看情况?”
“罢了,先不用理会。”
“有人自然会护着。”
墨风看向对座的郡天言,眼中的挑衅显而易见。
他知道郡天言不会坐视不理。
许卿青可是他送来的人,他可不会让许卿青出一点问题。
郡天言抬起酒杯示意墨风喝一杯,青玄瞧着他的举动惊呆在原地。
郡天言这是,请喝酒?
怎么可能,两人可是死对头。
再看墨风发出不屑的笑声,再次倒上一杯酒泄愤似的喝完了。
看着这两人如此幼稚的行为,青玄内心很是无语。
敢情两人都在挑衅对方啊!
墨风将那空酒杯放下,视线落在花若怜的身上。
也不知道怎的,她与阿绯之间有种莫名的相似。
出嫁那日也是因她的容貌,才让自己下了狠手。
她那张脸仿佛在提醒着自己,苏夜绯还活在这世上。
犹如梦魇缠绕着自己,越是想要逃离,那些记忆就越是清晰。
他们说沐家小姐是个病秧子,毕竟人在将军府躺了三年。
可单看她的模样,根本不像久病初愈之人。
难不成,这中间还隐藏了什么?
沐风的女儿,沐风可是西陵国的人。
人不能忘本,对苏夜绯的背叛都被西陵国的子民看在眼里。
有多少怨恨,他都照单全收。
如今他的女儿出嫁,也让世人想起为了活命他投靠了玉歧。
这些陈旧的往事终将被提起。
流言蜚语不断,沐风的日子也不会过的安稳。
他再次往花若怜所在的方向看去,却见她在此刻对上自己的视线。
花若怜疑惑的看着墨风,不过是与他斗了两句嘴。
这人一直盯着她看,有毛病吧!
反正他戴着面具,眼神不好使,索性就瞪回去。
谁怕谁!
她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
这样想着立马换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向他看了过去。
水榭阁阁主了不起吗?
自己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呢!
她父亲是圻国的将军,她夫君是嗜血宫的宫主。
有底气,有实力,自己怎么可能会怂?
刚看了几秒却见郡天言摘了一颗葡萄直接送到她嘴边。
“这么有兴致,夫人在看谁?”
“看一个讨厌我的人。”
她慢条斯理的吃下那棵葡萄,两人处在同一宴会上,墨风还不敢做出危险的举动。
“既然是讨厌的人,那就不要看了。”
“免得让夫人心烦。”
郡天言自然知道花若怜话里的人是谁。
毕竟两人起过冲突,墨风这人并非善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会护着自家夫人,不让墨风伤害到她分毫。
觥筹交错有宾客在大殿来回走动,丝竹之声,动听悦耳。
花若怜听见箜篌的声响,一伶人正拨弄着箜篌。
她突然就想起那句诗: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古乐的魅力不过如此,这宴会处处透露出奢华。
酒器多是白玉杯,琉璃盏,跳舞的侍女穿的都是金丝线做的舞衣。
酒壶中乘放的也是上好的杜康酒。
若她记得没错,这酒历史悠久,最适合用在国宴上。
看着他有些愣神,郡天言想说句安慰的话,却见一人走到他们桌案前。
“郡宫主,这位便是沐将军的女儿吧!”
花若怜站起身微笑的看向他来人。
叶玄九手持白玉杯,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叶使臣,这位便是我的夫人。”
“沐将军的女儿,沐倾瑶。”
郡天言从容的握上叶玄九的手,花若怜向他点头示意,下一秒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叶使臣是郢国人,我想知道郢国人见面的礼仪是不是这样的?”
看着叶玄九腰间的白玉笛,花若怜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微微低下头冲叶玄九行了一礼
看着她行礼的动作,叶玄九眼中带着诧异,他先是一愣尔后笑出了声。
花若怜将手放在身侧抬眼看向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让她说出这个想法。
叶玄九回过神来,优雅的展示了郢国的礼节。
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心口,微微点头示意。
他再次抬起头,对花若怜带着几分欣赏。
“夫人与我想象中的不同。”
“有何不同?”
花若怜从容的站在一旁,听到他的疑问郡天言来了兴趣。
“叶使臣的话到让我很好奇。”
“你是郢国人,难不成也听过我夫人的名号?“
郡天言很奇怪,叶玄九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
“沐家有女初长成,这沐风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前与吾主有过一面之缘。”
“他的女儿自然不凡,来之前我以为夫人是位恬静温婉的女子。”
“今日一见,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诗。”
叶玄九注视着她,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花若怜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