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珩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面色灰青，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着双眸望着易风眠，眼眶有些酸涩，嘴唇颤抖，“你、你在说什么？”
易风眠看着陆知珩这副可怜的模样，反而笑了，她突然一个前倾，凑到了陆知珩的面前，声音轻柔，带着蛊惑的意味，“你不愿意吗？”
“我如果不愿意，你会怎么样？”
陆知珩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喉咙发干，声音有些沙哑。
“我会怎么样？”易风眠漫不经心的卷着垂在一旁的发丝，“那就再换一个可以做到的。”
她的眼睛虽然弯着，但眼神漠然冰冷，说出的话也让陆知珩的心一坠再坠，落入深渊。
陆知珩的情绪强烈起伏着，他也在极力压制着情绪，漆黑的眼眸看着易风眠，眼里有悲伤，有难过。
易风眠觉得，他快要哭出来了。
但是这样的陆知珩，并没有让易风眠感到不妥，她反而更加兴奋，想要把他欺负的更惨。
易风眠粲然一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勾住陆知珩的衣领，轻声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陆知珩脖颈，仿佛一条美人蛇缠绕着他，陆知珩被刺激的直接红了耳根。
陆知珩明显的感受到易风眠的不对劲，从前的她，是所有人视线的中心，美好，温暖，吸引着人的目光。
如今的她出落的更加标致，但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难言的阴鸷感，曾经发光的宝石如今染上了一层黑雾，她盯着他的目光，也更像一条蛇。
易风眠的提议让他难堪，这不仅揭露了他当年年少时愚蠢的做法，也将他的自尊和真心扔在了地上。
“怎么，不愿意？”
“你就那么喜欢他？”陆知珩声音颤抖着，脸色苍白。
易风眠定定的看着他，又感觉透过了他再看别人，“是啊，我喜欢他，好多年了。”
陆知珩闻言阖了阖眼，嘴唇紧紧抿着。
他应该拒绝的，他清楚的知道，她从未喜欢过他，曾经已经试过一次了，用了那种可笑的办法得到了，最终草草收场。
现在她更是将话挑明，他但凡要些脸面，都应该拒绝。
可他只要闭上眼，就能想到她窝在别人怀里，做着那些两个人才能做的亲密事情。
陆知珩眼眸骤缩，双手紧紧握住，白皙的手上青筋爆起，眼神闪烁了许久，挣扎了许久，他终究是经不起蛇的诱惑，选择了沉沦。
他不能接受她和别人在一起，那么，就让他来吧，即便，他只是那个人的备胎，那个人的替身。
陆知珩回握住易风眠的手，嘴唇蠕动了几下，他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一般，终究没有自己说出口，他选择了沉沦，可他亦觉得这样很难堪。
易风眠却通过他的回握知道了他的答案，满意的笑了，她手上一个用力，扯过了陆知珩的衣领。
她和陆知珩的脸如今是鼻尖碰鼻尖，她深深的望着陆知珩，眼底带着些疯狂和偏执，陆知珩的选择让她兴奋，夸奖道：
“很好……”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陆知珩眼眸轻颤，愣怔的看着距离他如此近的易风眠，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