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吗?”陈药儿打开车门,担忧道,“怎么哭了?是哪里疼吗?要我联系戴向天吗?”
“不用。”朱丽道,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刚看电视剧呢,共情了。”
“进去坐一会儿吧。”陈药儿伸出手道。
“方便吗?”朱丽道。
“杨靖出差了。”陈药儿道,“杨念初去上学了,所以,很方便。”
“谢谢你。”朱丽伸出手道。
“我拉你。”看到朱丽有些虚弱的样子,陈药儿伸出双手拉住了朱丽。
“谢谢。”朱丽配合着站了起来。
“等一下。”陈药儿突然道,然后细细捏住了朱丽的手腕,随后惊讶地看向朱丽,“你......”
“我都忘了,你还是一位中医呢。”朱丽笑笑道。
“你先跟我进来。”陈药儿道,带着朱丽来到了自己和杨靖结婚之前的卧房,把朱丽安置好,“你先躺下,我去找一下奶奶。”
“别去。”朱丽道,拉住了陈药儿的衣服。
“怎么了?”陈药儿不解。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朱丽道。
“那我去帮你配一些药。”陈药儿道,“你这样,需要辅助药物治疗一下,不然容易伤到根本,等你年纪大一些,净受罪了。”
“年纪大一些。”朱丽重复道,眼泪又流了出来。
“不可以哭的。”陈药儿急忙拥住朱丽,安抚地拍了拍道,“对眼睛不好,别哭。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或许帮不到你,但是我保守秘密绝对可以。”
“我没事。”朱丽道,“只是被你的话暖到了。人生太多无常,昨天你以为已经死掉的人有可能突然都活过来了,今天你以为还长久的生活,可能连明天挨不到。”
“是的,人生无常。”陈药儿道。
“药儿。”朱丽道,“如果,有人突然告诉你你的家人会活过来,但是你要失去杨靖和杨念初,你愿意吗?”
“不愿意。”陈药儿道。
“什么?”朱丽不解道,“你不想让你的家人再活过来吗?”
“我当然想了。”陈药儿红了眼眶道,“我每一天都希望梦里的他们可以不只是出现在梦里,可以,如果用杨靖和念初去交换,不只是我不愿意,我的家人也不愿意。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希望对方可以一切安好。所以伤害这个家人去换取另一个家人的好,我们谁都不愿意这么做。”
“你真的走出来了。”朱丽道。
“你呢?”陈药儿道,“这个孩子,我知道是你的希望,就像念初对我的意义一样。所以,它突然没了,不是你所愿的,是吗?”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朱丽道,眼泪流得悄无声息。
“你好好调理。”陈药儿道,“你和戴向天还年轻,可以再要。”
“如果我是没有思想的人就好了。”朱丽道,“这样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朱丽突然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可以减轻内心的疼痛。
陈药儿默默地守在朱丽身边。
等到朱丽哭累睡着了以后,陈药儿帮朱丽盖好被子,便轻声走出了房间。
“喂?”陈药儿来到书房,打通了杨靖的电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