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看着犹如好奇宝宝在轻轻捏着团雀玩偶的陈谌，嘴角挂上了浅浅的弧度。
“下山的时候，没遇见什么问题吧？”
“没。”
师妹下山，陈谌这个当师兄的多少要关心一下，不过问虽问，但陈谌可不敢看申鹤，只能将注意力都放在他让留云打造的东西上。
其实陈谌躲着申鹤是有原因的，在跟申鹤相熟之后，他和申鹤倒是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一起修行，一起下山打魔物，一起在山间找食材，那段时间，陈谌吃清心都不觉得苦了。
但在两人的身体开始发育之后，陈谌就开始有点顶不住了。
申鹤的身材极好，在发育的时候自然也不差，而陈谌虽然比申鹤小几岁，但他的并不像申鹤那么单纯，所以在一个辗转反侧的晚上，陈谌看着睡在他旁边的申鹤，决定跟她保持距离。
“师弟，师弟，在想什么呢？”
甘雨推了推在发呆的师弟，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弟发呆，不过旁边的师妹怎么看起来好像也在发呆的样子？
“哦，师姐，怎么了？烟绯师姐呢？”
陈谌的思绪从回忆中抽了出来，就看到师姐站在自己的旁边，烟绯却已经不见了。
“烟绯已经下去找萍姥姥了。”
甘雨疑惑地看着陈谌，似乎师妹来了之后，陈谌的表现就有点不对，不过当初她去山上的时候，两人也挺正常的阿。
“嗯。”
陈谌应了一声，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有多西，摊开一看，是一只被他捏在手中的团雀玩偶，也幸好留云的手艺不错，不然刚到手就要被陈谌玩坏了。
“师姐，师傅委托我送给师兄的东西我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申鹤看了甘雨一眼，眼神平静，淡淡地说道。
“欸，师妹等等，你是要去哪里吗？”
甘雨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师姐，有必要照顾一下自己的师弟和师妹，师妹的性子她也清楚，可以说甚至比她还冷淡，因此听见申鹤说要走，再加上刚才在楼下的事件，一时间不由有些担心。
申鹤摇了摇头，后背上的大辫子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下山历练，走到哪就是哪。”
申鹤并不担心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在她看来，晚上只要找个平坦的地方打坐，下雨的时候躲进山庙或者破屋中，那就可以了。
之前下山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做的。
想了想，申鹤再补充了一句。
“不必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申鹤讲完，便转身离去，但心中的孤独感，却比之前一个人在绝云间的时候更甚。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原以为自己只是思念陈谌，在见到陈谌之后回到绝云间，一切都会如当初陈谌在山上的时候那样，但现在，在见到陈谌之后，她反倒觉得绝云间更孤独了。
同样的，璃月港的繁华对她而言也很陌生。
但如果是在师兄旁边的话，绝云间和璃月港，好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