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了一连串被烧成灰烬和琉璃球的星球。
这是难以形容的种族灭绝罪。
可以预想在未来的某日，这样的行为将会带来何等的惊涛骇浪。
无数的生灵因秦政的意志而惨死。
亚空间都因为那无数灵魂的绝望和痛苦而掀起恐怖的风暴。
第一远征军走出了一条可怕，纵然是亚空间恶魔都为之感到恐惧的毁灭之路。
这支军队像是没有感情的杀戮兵器。
火焰旗帜所到之处，唯有毁灭和杀戮。
燃烧军团能给群星留下来也只有灰烬和废墟。
连残忍的恶魔谈论起那位笼罩在火焰的生灵，也会感到瑟瑟发抖。
它们灭世至少是为了食物。
为了得到灵魂和血肉。
为了目睹那些生灵在绝望中挣扎。
为了玩弄那些生灵的痛苦。
它们是有目的的。
它们的灭世怎么都会有一部分生灵活下来。
可人类却不同，他们就只是单纯为了毁灭，为了屠杀。
用残酷的科技力量，冰冷的毁灭那些生命。
他们不会倾听哀求。
也不会玩弄痛苦。
他们来到，接着毁灭世界，杀光所有的生灵，然后去下一个世界，再一次重复这样的过程。
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业化产物。
就是如此的简单和纯粹。
无数铁血平民逃难进入姆斯佩尔，也有一些逃往了其他星系。
人类仅仅只是打开了通往姆斯佩尔的道路，并没有完全毁掉铁血一族的殖民地。
可母星一旦沦陷，剩下的殖民地也就全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有一些铁血看清楚了必然失败的结局，选择了离开。
为了保存种子而逃离这片星域。
他们会像昔日的祖先那样逃向遥远的深空，在那里等待着人类再一次衰败。
而有的铁血留了下来。
为自己的家园战斗到最后一刻。
在姆斯佩尔星系的外围星域。
一座座宏伟的空间要塞屹立在这里。
为了抵挡人类的入侵，所有星系都对姆斯佩尔进行了支援。
整个星系被打造成了铜墙铁壁。
小行星被掏空，放上了火炮和导弹。
星球挖出了深达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隧道，防止人类的灭绝式打击。
在星系外围的一处空间要塞的平台上。
“这里是我们的母星，是我们的家园。”
气血衰败，身体枯槁的铁血长老-黑血这样对那帮刚刚完成训练的新兵说道。
他的獠牙已经脱落了三颗，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但他依旧强壮，能够拿得起武器。
黑血活了很久，久到记忆都出现了一些紊乱。
途中他还沉眠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在无尽深空中长大。
那里环境恶劣，资源稀缺。
没有恒星系，唯有一些在无尽虚空中游曳的黑暗星球。
那些黑暗星球上都隐藏着可怕的东西。
但为了活下去，铁血一族宁愿面对那些黑暗中的怪物，也不愿意去招惹人类。
人类之恶猛于邪神恶兽。
直到诸神也看不下人类的暴行，掀起前所未见的亚空间风暴，摧毁了人类的可怕暴政。
众多异族才能从深空回返，重新建立自己的文明。
而现在，人类再度崛起。
那又将是一场何等可怖的灾难。
黑血不会逃走的。
他要留在姆斯佩尔，为他的种族战斗到最后一刻。
人类可以摧毁他的肉体，但他们永远摧毁不了一个反抗者的意志。
顽强的铁血一族必将取得这场斗争的胜利。
黑血眺望着浩瀚的虚空，目光坚定。
这时，警报声响起，在庞大的空间站里面回响着。
无数的战士披挂铠甲，拿起武器，跑向自己的岗位。
黑血看到了浩瀚的虚空中出现了闪光。
庞大的人类舰队撕开了亚空间的裂缝，涌入了现实世界。
为首的那艘巨舰庞大无比。
那门超乎想象，曾经摧毁了无数舰船和殖民地的巨炮正在蓄能。
就好像有一颗新生恒星被束缚在炮膛之内。
它散发着夺目耀眼的强光。
黑血在前线传回来的影像视频上看到过这门巨炮。
一炮便能摧毁星球的防御，将整个星球烧成玻璃，或是直接将其解体。
黑血发出了怒吼声。
然后他看到了那门巨炮发射出来的光束正在快速逼近他所在的空间要塞。
在绝对的科技之力面前。
铁血的斗争意志毫无意义。
那道璀璨的光束划过了黑暗的虚空，瞬间撞击在空间要塞的防护盾上。
可怕的力量让护盾荡漾不息。
急促的警报声在空间站内响起。
防护盾从原先的淡白色，变成橙色。
最终变得如血的红色。
庞大的护盾投射装置发出了绝望的哀号声。
黑血看着保护整个空间要塞的护盾在他的面前破碎。
光束直接贯穿空间要塞，让其解体，并发生一连串的爆炸。
黑血最后能看到的是无尽的光芒，然后是黑暗。
他的血肉瞬间就被有着可怕温度的光束汽化，化为灰烬飘散在虚空中。
第一座要塞被摧毁，在虚空中解体。
但光束并没有停下来，它一路贯穿。
将沿途的空间站，战舰都给尽数摧毁。
直到被一座巨型空间站的护盾给挡下来并消耗所有的能量。
森严的防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以神圣皇帝之名，给予敌人毁灭。”
王贲的声音通过声讯频道，响彻虚空、
银河帝国的舰队像是狼群那样涌了上去。
亚科斯目睹着战舰的厮杀，看着那些舰船被摧毁，化为群星中燃烧的残骸。
战舰持续不断的开火。
光矛，导弹，鱼雷，炮弹不断的射向敌人。
虚空战机编队从甲板起飞，冲入虚空之中，在满是杀机的战场中起舞。
一艘庞大的母舰和它的护卫舰船在废墟中挣扎求生。
巨大的船艏被撕开了一道可怕的口子。
但它仍在尝试着逃离。
但轰炸机钻入其中，从破裂的地方飞进去，对核心区投放炸弹。
热熔炸弹摧毁了反应堆的护盾。
灼热的等离子流喷涌而出，汹涌的原子火焰吞噬了那些没能逃走的铁血。
数架帝国战机被命中，驾驶员仅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再无回响。
杀戮，被杀戮，两者同时在战场上演着。
亚科斯的目光毫无怜悯。
杀死敌人和迎接死亡都是同样的荣耀。
若是牺牲能换来更美好的未来，他们便无怨无悔。
为了神圣皇帝的伟业，为了人类的永恒未来。
一切代价都是可以承受的。
“让敌人在群星中燃烧殆尽，让他们血染群星。”
亚科斯看着窗外的一切在自言自语。
他打开了通讯器。
目光中流露出残忍和对杀戮的渴望。
“第一连，第三连，第六连，第七连做好突击的准备，我们的目标是摧毁铁血异族的空间要塞。”
“为了神圣皇帝。”
“为了吾皇。”
“我已经饥渴难耐了，让我们开始吧。”
各连的连长逐一回复亚科斯。
第一军团时刻准备着。
【集火打击将在一分钟后开启，目标要塞已经锁定，请及时前往传送甲板】
【集火打击将在一分钟后开启，目标要塞已经锁定，请及时前往传送甲板】
持续的播报声响起。
亚科斯戴上了头盔。
脖颈和头盔的接驳处传来咔嚓的声音。
头盔的目镜装置被激活，出现了红色的光芒。
亚科斯紧握着自己的武器，转身走向传送甲板。
一座空间要塞的护盾闪烁了几下，在连续的轰击中出现了一个缺口。
紧随其后，铁血一族的要塞内部就亮起了传送的闪光。
军团战士的咆哮声通过扬声器发出去，震耳欲聋。
杀戮就此开始。
亚科斯早已对传送的异样感熟悉到免疫的程度。
传送造成的闪光还未消散，他就已经杀死了第一个敌人。
那张丑陋且怪异的脸庞上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很显然，他们没有预料到人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早已蓄能完成的武装无人机瞬间爆发出密集的爆能光束。
将没能来得及做出反应的铁血们尽数杀死。
这些铁血有战士有平民。
可对军团战士来说，这都没有差别。
他们都是敌人，敌人就该死。
仅此而已。
他们在要塞中奔跑了起来。
布设反物质炸弹。
同时也在寻找能源堆。
所有的炸弹都已经被设定好了时间。
一旦起爆，足以摧毁整座要塞。
强大的铁血精英和超级铁血试图阻止他们。
亚科斯奔跑的时候，直接挥剑劈砍上去。
覆盖能量电弧的长剑劈断了对方的武器，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在对方还没能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的身体撕开了。
一位超级铁血用手中的刀刺向亚科斯。
附带的能量力场刀刃轻松劈碎了他的装甲。
但他的速度更快，一个肘击就打在对方的脑袋上，让对方后退，然后抽剑自下方向上撩砍。
超级铁血从双腿之间被破开到了肚子的位置。
鲜血和体内的器官一同流淌出来，泼洒到甲板上，和空气中的异族气息混合在一起。
那个超级铁血倒了下去。
临死前，破碎头盔的下面露出一只绝望的眼睛。
哪怕不是同一个种族，亚科斯也能读懂那只眼睛想要表达的意思。
眼神中满是痛苦，满是怒火和不甘。
人类入侵他的家园，屠杀他的族人。
他自己也死在了人类的手上。
在这个黑暗的宇宙，连神都已经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些可怕的恶魔在群星中肆虐。
亚科斯露出微笑。
异族生灵死前的绝望让他感到一丝愉悦。
就是这样。
保持绝望吧。
人类的崛起之路注定会由无数异族的骸骨铸就而成。
亚科斯一脚踩碎那超级铁血的脑袋，然后冲向下一个受害者。
当他们按照既定时间撤离的时候，要塞上到处都是尸体。
能源堆被引爆，汹涌的火焰最终吞噬了那些死者。
要塞的各处被反物质炸弹爆破，彻底的瘫痪和解体。
不单单是一座空间要塞，而是每一座。
铁血一族绝望的看着要塞一座接着一座熄灭。
负责驻守的战士发出绝望的呼喊声后再无响应。
一位铁血舰队的指挥官倾听着通讯器中的呼喊，看着屏幕上的指示符号一个接着一个熄灭。
露出了痛苦和绝望的表情。
不单单是他，而是所有能够看到这场战争全貌的铁血都是同样的表情和神色。
他们目睹着人类一点点地敲碎母星的防御，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最终毁灭的到来。
终于能早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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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