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签？不签不让入职啊！
签，签了就是卖身契。
张建终于明白为什么水浒传里的金翠莲，会被郑屠户虚钱实契骗了身子。
虚钱实契。
简简单单四个字，书上早就写了，张建却现在才明白。
求助无门的他站在公司一楼大厅，突然感觉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恶臭。
这恶臭不知从何而来，弥漫着整栋商务大楼，青春靓丽的前台、肤白貌美的同事、魂牵梦绕的女神，个个都是撒的高级香水、高档化妆品。
但仍然挡不住那种恶臭，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腐烂的臭味。
张建本来就累病了还没好，如今连续奔波，劳心劳力，被这臭味一冲，昏在了大厅。
醒来他就发现自己身体好像被这臭味浸透了，他想换一个身体，换一个活法。
他就真的飞起来了。
不，我飞起来了，那病床上躺的是谁呢？
张建没有想，他也不愿意回头看。顺着记忆来到公司，他发现公司没了自己还是照样转。
张建在那个房间，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他居然取代了上司，可以利用上司的身体，声音，职位，权利，钱财，所有的所有。
后来，终于明白自己成为驭鬼者的张建被朋友圈找到，因为所驾驭厉鬼的特殊，被安排做费总的保镖。
尝到金钱权势甜头的张建，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公司老总的一条狗，他有时候会拿出来一点点钱，也就几百万吧，看往日那些高高在上的女神在自己面前哄抢，谄媚的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呵，人类嘛，挺有意思的！
仅剩人头的张建说着，笑着，哭着，本来挣扎求活的他突然想开了，哈哈大笑起来，泪流不止。
“凯哥，杀了我吧，哈哈哈哈，这世界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以后，你多看看，
哈哈哈哈，只有疯了才能好好活下去，哈哈哈哈，杀了我，快杀了我，这腐臭的人间。
哈哈哈哈……”
张建放肆大笑，如疯似魔。
李凯旋摇摇头，被厉鬼侵蚀的精神不正常了，不如早点终结他的痛苦。
怒鬼上前，将张建头颅吞噬。
没了张建厉鬼力量的维持，这个空间闪了几下，似乎要灭掉，本能提示李凯旋，似乎灭掉之后再呆在这里会有不好的事情。
他控制烟雾从房间门撤出，顺着孙义鼻腔，一股橘色烟雾流淌回李凯旋。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仍保持进入精神空间时神情对视的姿势，两人身体同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