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实在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你这个人太有意思了。嗯，这也是年轻人的常见想法嘛。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巫师，但是也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感应你，所以从你爬出树林那一夜那就知道你没有法术的天赋了。遗憾呀，年轻人。”
老人探身拍了拍约翰的肩膀，笑眯眯地坐好继续看着约翰。
约翰很苦恼，没想到自己的法师梦第一天就破灭了。去新世界当个大头兵，跟异世界生物去交战，也许被一束光线“biu”的一下化成灰都不知道。“我能在新世界当个农民吗？我可以种粮食为国效力。”
“不能，只能当兵。那边有法术所以粮食产量足够。当然了，如果被一些巫师看中跟着去做什么魔法实验，说不定你真的能觉醒什么魔法能力吧。”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我选了第二个选择，将来怎么联系你们？”
老人直直地看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他说：“如果那时候你还活着，想办法去一个叫温德尔堡的地方，找城堡领主报道，就说是猎魔团让你去的就行了。踏过传送门的那一刻，束缚契约自动消失。”
说着他起身到后面的某个包里取出了一个扁木盒，打开铜扣，从里面取出了一根拇指粗巴掌长的纸卷。“这个是巫师的契约法术卷轴，价值二十金币。”
“我没这么多钱！”约翰非常惊恐，“您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钱。”
“你就没点儿积蓄吗？”
“您看我像有钱人的样子吗？”
“这样啊，我这里有个非常规的办法。”叹了口气，他从包里翻了一会儿，从一个硬纸筒里取出了一个褐色卷轴，比前一个还要短些。
“我也是受过委托的，就是把这个卷轴用在一个想要去异世界的人身上。世界门的那边，有个朋友需要帮忙，倒不是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他的任务多少会让正派人士感到略微不耻。事情并不急，所以刚好符合你的状况。总放在我手里也不是回事。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就把契约花费垫付了。”
所以，那应该是黑色或者灰色的买卖喽？看来应该是对的上自己的专业。
“。。。大人，那位怎么联系？”
老人捏着那个褐色卷轴，反复打量着它的完整性。“这个，好像是个标记卷轴。也怪我对铭文学没什么研究看不出它的来头。听说用在目标的身上，过门后他会感应到被标记者并与之联系的。”
“额，好吧。给我用上吧。”
“保密契约需要点血。”
约翰刺破手指在一处符文密集的圆圈里按了血指印后，老人飞快撕开白纸卷上面的一个蓝色缎带，只见纸面迅速化为星光，上面的文字则残留在空气中化成一阵蓝色的光，又分开形成了一条锁链的形状，一端链接在约翰身上，另一端却扎进了大地，最后慢慢消失了。
他把褐色卷轴递给约翰示意他自己撕开。约翰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些黑乎乎的蝌蚪文。好像这张不用滴血。
约翰有样学样，用力撕下了一根像是猫的胡须的东西，卷轴像沙一样散落消失，冒出的却是黑色的光，起初看上去像本黑色的书，最后却形成了一堆黑色杂草的样子罩在了约翰的头上。“额，大人，这个为什么是野草？是您那位朋友的纹章吗？”
“呐，不用管它，也许是那位朋友的恶趣味。拿着，这是我的名片，可以作为过门的凭证。”老人看着约翰头上的黑色草丛渐渐消失，暗暗惊奇。然后他蹲在地上，用匕首在一个铜牌子上刻了点儿什么，递给了约翰。约翰一看，上面写着几个不认识的字，还有几个难懂的记号。
“抱歉大人，我不识字，不知道这里写的什么。。。”
“啊，我的疏忽。我建议你花钱去学写字，花不了几个钱，这对你的未来好处多多。”
“我去问过了，镇里的那些抄写员要价死贵的。”
“去镇里干嘛？去乡下的小教堂，找那些没事干的神父。他们都饱读诗书而且超级便宜的。对了，这个牌子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迪克?戴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