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或许终将推翻这朝廷
卫国忠家中。
空宛抱着双臂靠在卫东的遗像旁边，虽然试图理解卫国忠刚刚说的话，但却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国忠则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的后怕之色。
仿佛那时所经历的恐怖，让这个铁打的汉子，长安城南城门监的心里都难以承受。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空宛下意识看了过去，见到是陆姚来了，不由松了口气：“你来的正好，对黄府你是我们中了解最多的，你看看卫国忠说的话能给你带来什么线索……”
虽然因为今早的事情，空宛和陆姚一度有些隔阂。
可最终，不管是陆姚还是空宛，都还是选择了相信对方。
因为在甚至连现实世界都已经开始四处散发诡异的前提下，两人如今能相信的似乎也只有对方。
“陆秀才，东仔还、还好吗？”
卫国忠虽然对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很后怕、不安，但见到陆姚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开口。
这就是父亲对于儿子的爱护，尤其是经历了这一切后，卫国忠也开始相信了，也许儿子死了后并没有消失，而是用另一种形态活在这个世界上。
“放心吧，他很好……”
陆姚随口回应着，心中却想着刚刚对方说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门外也听见了一些，但同样和空宛一样有些无法理解。
也顾不上和空宛多说什么，陆姚立刻看向卫国忠问道：“你能不能仔细给我描述一下你看到的一切？”
听见陆姚的话，卫国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不安，这才颤抖着回忆道：“我是在亥时（晚上9点）从手底下人那里听说有人拿着出城文书要走……”
“因为我知道现在朝廷的禁令还没取消，而出城文书是五城兵马司开具的，一般只有在战时才会如此，我心中怀疑，所以就去盘问了一番。”
“等我看清了他的样子，我有些意外，他长得很像当时才出事不久的常乐坊赌场的那个老板蒋虎。”
“常乐坊赌场案闹得很大，我知道里面无一人生还，我仔细确认了一番，因为我之前见过他，确定他就是蒋虎！”
“我想到了之前东仔虽然已经……但他也曾经给你玉镯转交给我，让我放你出城，我意识到很可能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就像是人死了到底还会不会再出现……”
“我很想知道这一点，因为如果是真的，那我就还能见到东仔！”
卫国忠说到这儿，情绪很激动：“所以我放他出了城，但尾随着他，他似乎没有发现我，一直到了半个时辰后，大概走了十里……”
“他突然不见了！”卫国忠眼中闪过一抹恐惧：“我以为他发现了我，将我甩开，我追上去，却突然发现开始出现大雾，地面在蠕动，那种感觉就像是我不是站在地面，而是站在海面的船上一样。”
“我还看到了大雾之中有一处府邸，牌匾写着黄府！”
“但我可以肯定，原本那里是什么都没有的！是一片坟地，我三年前带东仔来这里打猎，清楚的记得坟地就在长安城南十里处！”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黄府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它没有颜色，没有气味，但我就是能看到它出来了！”
“那种……东西中我好像还看到了一双双手，想要将我拖进去！”
“我转身疯了似的逃跑，最后我不记得我到底逃出来没有，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中午出现在城门外了。”
“我知道也许只有你们能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所以我就让手下去找空巡捕，想要见你们……”
卫国忠说完，陆姚已经陷入了沉默中。
这番话信息量很大，总的来说一共包含三个信息点。
1、蒋虎拿的出城文书是五城兵马司开具的！
2、卫国忠说黄府所在之处，应该是个坟地。
3、黄府之中有某种东西流淌出来，这种东西很恐怖……
这其中第一个线索就让他无法理解。
而且指向了五城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