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不跟着马车，而是直接到了段家等着，毕竟七皇子也有暗卫。
白溢带着一漫在暗卫死角藏好，压低声音，“他不来这里怎么办？”
一漫笑容莫测的看了白溢一眼，“那就等回去，你去偷他暗卫写的报告。”
白溢身形一僵，眼神活像是突然发觉被卖。
过了许久，果然看到一辆马车直接进了院子，由段家的嫡系段如海亲自迎接，领进了书房。
一漫往那边看了看，“看到他暗卫的方位了吗？我想听到他说什么。”
白溢双眼一眯，点点头，“找到了，属下带着你躲不开。”
一漫叹息一声，“你去引开，我自己去书房偷听。”
白溢摇摇头，“属下对这里地形不熟悉，不能及时回援，不能离开大公主身边。”
白溢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机不可失，有时候机会只有一次。
一漫摸了摸身上的两把匕首，沉了口气，“你去引开，实在不行我就大叫，你去京兆府直接叫官兵，然后在街上把事情闹大。”
白溢自知拗不过大公主，无奈的看了眼书房，只能点点头，带着一漫到了地上，飞身离开。
一漫按着方位，慢慢靠近书房。躲避着仆从，走到了些微能听到声音的柱子后面。
“七皇子表弟，你看，这都是随着珍品一同进京的‘痰盂’，你挑几个，看看有没有合用的。”
痰盂？
七皇子出宫是为了挑痰盂？
一漫挑了挑眉，一言难尽的从缝隙中往里看，只看到侍女倩影林立，看不真切。
里头传来七皇子无奈的叹息声，“表哥，算了吧，在宫里让人看到就完了......”
一漫左右看着无人，爬在地上，慢慢靠近书房。
从窗户木头缝隙中看到屋中除了七皇子，还有一个男子，正是今年的状元段如海。
段如海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脸上露出一副瞧不上的样子，又快速的收敛，“七皇子表弟，你怎么如此胆小？父亲和姑母都是胆大细心的长辈，也不知道你到底像谁，还得是表兄我帮你啊。”
被段如海这般说的七皇子，却相似完全没反应一般，打了个哈欠。
屋外一漫换了换角度，去看屋中剩下的人。
只见屋中剩下的全是美貌女子，尤其是跪在段如海脚边的两个，一左一右，便是比宫中有些嫔妃也不相上下。
“来来来，你看看这个，这个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
见七皇子移开视线，段如海又指着另一个，“你嫌弃刚刚那个用过了，你看看这个，这个可是还未满十五岁的处子......”
一漫咬了咬牙，眯了眯眼，继续看向里面。
段如海殷切的推销一番，七皇子依旧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急的段如海接过身后侍女递上来的茶杯。
段如海正要饮茶，忽然觉得口中有痰，便清了清嗓子，看向跪在地上的美貌女子。
那女子美目低垂，跪在地上直起腰身，抬起下巴，张开樱桃小口。
段如海忽然弯腰凑近那樱桃小口，将痰吐到了女子口中，而后端起茶杯饮茶润口。
只见那女子从容的跪回地上，下巴收敛，闭上嘴就将口中之物咽了下去。
面色平静，显然是习以为常。
窗外的一漫忍着上涌的呕吐，毕竟嘴巴，连忙捂住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