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算是撕掉脸皮了。
果然啊，人都有两副面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好啊，你装傻，我也装傻！
周妍初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整副缺心眼的模样。
“伯父伯母，顾爷爷！”
不同于周妍初的好心情，此刻顾母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团毛线在脑子里绕来绕去，她勉强笑了笑。
接着她嗔怪地说：“煜川，你爷爷需要静养，怎么把周小姐带来啊？”
这时，正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老人睁开了眼睛，沉声道，“是我让她来的。”
“爸——”
顾母头一回如此失态，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主动让这个缠着煜川的女人来这。
对于这个儿媳妇的心思，顾爷爷心里清楚。
他随意地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周小姐聊聊天。”
闻言，顾母却没有立马动作，呆愣在原地，沉默寡言的顾父悄悄地碰了下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没有再次失态。
习惯性地挽起和善的笑容，顾母知道只要是老爷子开了口，就没有她反驳的余地。
于是，她低着眉，姿态从容地走出去。
关门前，顾煜川握了下女人骨感的肩膀，似乎在表示“他就在外面，不用紧张”。
对于男人的体贴和关心，周妍初觉得心中一暖，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放心吧。
房门关闭的那一瞬间，老人沙哑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我很好奇，你到底给煜川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对你这么着迷，居然能为了你拒绝家里的安排。”
闻言，她面无异色地走近，从容不迫地坐在凳子上，神情不卑不亢。
老人锐利的目光从身上扫过，周妍初直视着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语气真诚，“我没有这个本事。”
对于她的说法，顾爷爷不置可否，转而问起了其它问题。
“你和煜川是怎么认识的？”
瞬间，周妍初就像正在上课的学生，忐忑地倾听老师的提问，没想到抽到的题目是自己早就熟记于心的，那一刻，心情如同过山车。
针对这个问题，她早有准备，在心中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了。
顷刻，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门外，长身玉立的顾煜川走到顾母的身前，声音平静地说，“我有事想和您谈谈。”
眼里闪过一丝暗光，顾母挽了下额发，温声应了声。
该来的总会来。
她无言地站了起来。
最终他们来到一个偏僻幽静，鲜有人至的地方，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
空中的雪花飘零，半晌，风传来了顾煜川低沉的声音。
“您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一个小石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向四周荡漾开来，安静的氛围被打破。
伴随着簌簌落下的雪花，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