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一听,看看江煜辉,想着儿子好不容易给他们做顿饭,再难吃也忍着吃完了。
等他们吃完饭,楚千然眉眼一挑,看着江煜辉:“愣着干嘛?还不去把碗筷给洗了,爸妈今天都累了一天了,你不洗,难道想让他们来洗吗?”
这话江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本来还挺高兴,女儿知道心疼他们了,但一听,女儿使唤的是她的宝贝儿子,就忍不住生气了,“江小白!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人话”。
江母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只觉得江小白不听话了,都学会顶撞她了,气的歇斯底里:“煜辉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我知道啊”。
江父也站出来:“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这就是你对妈妈说话的态度吗?你这样信不信我和你妈都不给你钱读书了”。
说的好像楚千然现在读书的钱是他们给似的。
“我考上高中的时候,爸妈嫌学费贵,觉得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有用,反正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一分钱都不给我,我的学费是自己打暑假工时赚的,生活费是靠着奖学金和平常在外面做兼职,我可没花你们一分钱”。
“好好好”,江父指着楚千然,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早知道养出个这么不听话的女儿,还不如在她一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她。
“不听话是吧?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拿起扫把朝楚千然冲了过来。
江母在旁边冷眼旁观,江煜辉也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
楚千然偏了偏肩膀,躲过那扫把,闹的动静太大,周围住的都是七大姑八大姨,吃饱饭在外面唠嗑,听见要打人了,生怕出什么事,赶紧冲进来,七嘴八舌的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干什么非要打人呢,你们说是不是?”
江父一脸的心痛:“你以为我想打自己女儿啊,还不是小兔崽子不听话,学还顶撞人了”。
众人一听,开始对楚千然说教:“小白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连自家老子的话都不听呢?你爸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又供你读书,花了多少心血啊?你不心疼就算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还不如你弟弟呢!”
楚千然被气笑了:“我不如他?我再不懂事,也知道在学校里面少花钱,给家里减轻点压力,我再不懂事回到家也能做做家务,给家里减轻点负担,江煜辉呢?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他比我还不懂事,干嘛光揪着我不放啊?还有,我现在读书的钱是我自己挣的,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弟弟还小嘛,你这个当姐姐的,多让着他点,别什么都和一个小孩子比,这说出去也不嫌害臊!”一个婶婶说。
“小孩子?”楚千然乐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他就比我小了两岁,那隔壁王大爷的孙女乐乐才八岁都比他懂事了”。
“你自己长大了,自己在外面挣钱读书,减轻家里负担是好事,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和你爸妈说话啊,这当人女儿不是这样的”。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楚千然边说边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那当爸妈的还天天打女儿呢,打的我浑身是伤,你怎么也不说说”。
那人一噎,看看 楚千然那手臂,心下一惊,早知道江老大喜欢有事没事的打女儿,但也没想到会下手这么狠,当下就后悔自己干嘛要来管这桩麻烦事了。
她吃饱喝足躺在家里看电视不香吗?
干嘛来凑这热闹?
几个阿姨婶婶见势不对,懒得再搅这趟浑水,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家里有事就跑了。
江父指着楚千然,让她去跪在祠堂那里面壁思过。
都什么年代了,还跪祠堂,还面壁思过。
思个毛线。
楚千然懒得鸟他,拍拍屁股回房间玩手机去了。
留下在客厅里无能狂怒的江父,和阴阳怪气的江母。
楚千然在家里待了几天,彻底把莫煜辉给打服了,给她做小弟,呼来喝去。
江父江母总把她当成以前那个江小白来看待,天天不是骂她,就是要打她,莫晚晚可不会忍着,该怎么报复回去就怎么报复回去。
原主的仇,她的仇正好一起清算。
江父江母年纪大了,楚千然要是动手打他们,难免落下话柄,败坏原主的名声,但不动手,楚千然也多的是法子让他们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