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了，气势也不减当年。
沈楠谦不悦地瞥了苏念桐一眼，似乎觉得是她跟爷爷告的状。
“爷爷。”苏念桐忍下了心里所有的不痛快，讨好地对爷爷笑着说：“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啊？我们根本没……”
“我是要和她离婚。”
沈楠谦并不领情，他的话掷地有声一般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
那一瞬间，苏念桐只觉得自己像舞台上蹩脚的小丑，狼狈不堪。
他在爷爷面前这么说，是真的铁了心要和她离婚了？
难道她跟他的婚姻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吗？
“我看你就是欠揍！”
爷爷怒吼一声，脸红耳赤地抡起拐杖往沈楠谦的身上招呼去。
“爸，你不要激动！”沈楠谦的父亲沈聿明连忙冲上前来拦住了爷爷，说，“爸，有话好好说，不要激动。”
“都不要拦着我！”盛怒中的爷爷不理会所有人的阻拦，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沈楠谦，说：“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不孝孙！”
即使挨了打，沈楠谦也仍旧一动不动。
他脸色平静，似乎早就做好了面对爷爷暴怒的准备。
“念桐有什么不好？”爷爷脖子处的血管都清晰地浮现了，他指着我，说：“念桐知书达理，性格又温柔，她嫁给你还委屈了你？你这才结婚多久呢就吵着离婚了？你眼里是不是根本没有我这个爷爷？”
“爷爷。”沈楠谦不卑不亢地对上爷爷锐利的眼眸，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爱她，从来没有爱过。这样的婚姻对我对她都是折磨。与其互相折磨，不如让彼此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