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摇头又点头。
“我昨天回敬鹤会了。”
舒衍不意外。“嗯。”
“然后？”
“然后，我……。”
舒衍苦口婆心。“你让让那个老太婆不就完了？上了年纪的人难免都有点更年期，说你几句你全当耳旁风就好了。”
“这次不一样。”洛南初苦笑着。
以往，她确实会不上心，可洛家这一年的形势确实在直线下滑，而且下降的厉害，洛北渊看似在管理公司，实际上奶奶根本不放权，爷爷去世的早，大权都在奶奶手里握着，就连洛盛天有时也要看着奶奶的眼色行事，给足三分薄面。
可现在，洛氏一天不如一天，长此以往的下去，对洛南初很不利，她不愿意在卷入纷争中，那些东西她不感兴趣，权利名利她早已经不在乎，也不想去跟洛北渊争抢。
当年，洛南初为了洛北渊的人身安全才不得不答应下来外婆的条件。
时过境迁，洛南初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而那个条件，可怕到足以让京城现在的局面分崩瓦解。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下去，不见半点血色。
舒衍担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南初？南初？”
洛南初额头上渗透着丝丝冷汗，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
既然做不到两者兼顾，那她只能舍去其中一个。
为了难得的安宁，更为了洛北渊的生命。
洛南初故作镇定，只是声音控制不住的微喘。“舒衍，如果我跟你说，我想让敬鹤会永远消失，你觉得希望大吗？”
舒衍震惊，觉得她精神不正常了。“你疯了吗！！”
“南初，你跟我说实话，你昨天回敬鹤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敬鹤会消失？简直是天方夜谭，且不说敬鹤会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就是京城四家连起手也不见的会弄下敬鹤会，更别提她一个人就想让敬鹤会下台！
“南初，你这个想法我劝你尽快打消掉。”
她何尝不知道这里边的凶险，何尝不知道想让敬鹤会消失难于登天，但，如果不试一试，等被人任意宰割的那一天，便彻底没了反抗之力。
洛北渊腹部七刀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奶奶这三年一直没把手里的股权给洛北渊，虽然明面上给他行驶管理公司的权利，却是有名无实。”洛南初跟舒衍解释着。
舒衍面色沉重。“为什么？”
洛南初扯起苦涩的唇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洛家一众小辈中属洛北渊最为优秀，有商业头脑，出手更是狠厉，何况他还是直亲，唯一的一个。”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奶奶就是不肯把那把椅子交给他……。”
舒衍心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洛南初自嘲。“现在，那个老太婆让我去跟洛北渊抢。”
“南初，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洛奶奶一直不肯放权，是在你跟洛北渊之间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