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你…你先躺着。”江晚棠有些手忙脚乱，心里燃起恐惧，“呼吸不过来吗？”
沈听肆固执地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额头上浸着汗水，脸色越发苍白。
江晚棠眼尾微红，伸手解着他衬衫上的扣子，尽量让自己冷静，柔声道:“你别激动，跟着我深呼吸。”
沈听肆没应声，眸子紧紧盯着她。
“沈听肆。”见他不配合，江晚棠瞬间落了眼泪，她声音颤抖，手搭在他胸口上，缓解着他的痛苦，“乖，你跟着我呼吸，心脏痛不痛？”
“难受，江江，我难受。”沈听肆见她落泪，心脏越发刺痛，他嘴里呢喃着，意识越发薄弱。
“我知道你难受。”江晚棠凑近他，“你别睡，我已经叫救护车了，你坚持住。”
家里没有氧气罐，她没办法让沈听肆吸氧，而且沈听肆的症状，她也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了。
到底是呼吸出了问题，还是心脏出了问题。
但眼下，她只有极力缓解他的痛苦。
没想太多，她弯腰堵住他的唇，想要给他渡些气。
……
“怎么样了？”江晚棠看着从急救室出来的医生，脸上满是担忧。
医生看着她，眉头微蹙，叹了口气，“沈总是因为情绪激动呼吸不过来导致的。”
江晚棠愣了下，半晌才点了点头。
病房里，沈听肆已经打了镇定剂睡过去了，他躺在床上，因为脸色苍白的原因显得毫无生机。
江晚棠心脏抽痛，眼眶泛着红。
今天的事，吓死她了。
“沈总！”
她刚坐下，病房门便被推开了，下一秒裴寂冲了进来，看到她愣了下，“江小姐。”
“嗯。”看到他来，江晚棠不觉得奇怪，她点了点头。
“沈总他没什么大碍吧？”裴寂问着？
“嗯。”江晚棠点头，“一会儿应该就能醒了。”
“既然江小姐在这，那我就先走了。”裴寂松了口气。
“好。”江晚棠点头，转头看了眼窗外，这会儿估计已经是凌晨了。
“不要走，不要！”沈听肆猛然惊醒，猩红的双眸紧紧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听到他的惊呼，趴在床边的江晚棠被吓醒，她怔了下，看向床上的人，“沈听肆？”
“江江。”听到声音，沈听肆心脏颤了下，看着她的眸子里带着闪躲。
在她面前，他本来就自卑，经过昨晚的事…他害怕会看到她嫌弃的表情。
“醒了？”江晚棠看了眼时间，“这会儿还难不难受？”
沈听肆撑着床边缓缓坐起来，摇了摇头，手紧捏着被子，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这才看向她，“江江，我…”
“想喝水吗？”没等他说完，江晚棠就打断了他，站起来想要给他倒水。
“不渴。”沈听肆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闪躲，捏着她衣角的手都带着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