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崇身周仿佛存在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出现在陈渊的身前。
而随着他靠近,陈渊的血肉轻易便被碾碎,在恐怖的力量中化作碎末
他伸出手,缓缓露出温柔慈和的笑容,想要触摸陈渊:
“孩子,听爸爸的话......”
嘭!
陈渊毫不犹豫,一拳朝着他的脸正正地砸了下去:
“听你妈啊!”
巨大的力量与虔崇身周无形的力量撞击在一起,虔崇提升到四境后,实力的提升堪称离谱。
这一下,他只是后撤了半步,甚至脚下的土地都未曾凹陷。
他面带笑意看着陈渊,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愠怒:
“听话,爸爸不想动粗!”
随着他的话,这股无形的力量开始猛地扩散开来。
吱——
嘭!
仿佛是碾压了过来一般,陈渊的血肉在碰触到这股力量的一瞬间,便直接被碾成肉末,连带着地面一起凹陷了下去。
原本倒塌的建筑废墟在这一碾之下,直接连带着土地一同被压缩凹陷了下去。
原本的山顶硬生生平了大半。
远处的行人呆滞地看着突然倒了一般的山顶,惊疑不定地看过去。
地震了?!
这能力就像是天克陈渊一样,毫无破绽,陈渊的血肉都无法碰触到这家伙,更别说造成伤害了。
力量分散着,也无法对这家伙造成有效伤害。
而且对于三阶四境的修道者,在这种灵气充裕的地方,打消耗战,也纯粹就是耗时间。
倒不如聚合力量,和他硬碰硬,直接破了他这能力。
看着自己的力场轻易碾碎了陈渊的血肉,虔崇笑呵呵看着陈渊。
他仿佛在等待着陈渊的妥协一般。
这能力,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却突然见陈渊的血肉飞快蠕动,眨眼间便融合凝缩成一根巨大的、充满力量的狰狞触手,白骨穿插在其中,透出一种诡异狰狞的美感。
血肉尖端与一侧伸出一片锋利的刀刃,在黄昏中反射着赤红色的阳光。
“老子捏碎你这乌龟壳子!”
血肉触须猛地一挥,毫不留情地朝着地面上的虔崇直直砍了下来。
嘭!
一声爆鸣!
刀刃与这股力量的对抗到一起,恐怖的速度与力量碰撞之下,空气被压得直接发出爆鸣声。
陈渊感觉到了,这股力量似乎被隐晦地动摇了一下。
“就你这逼样,还想当爹?”
血肉触须猛地又是一挥!
嘭!
虔崇却轻飘飘举起了一个手臂,朝着血肉触须的刀刃方向轻轻一挥,这一次,碰撞之下,这股力量没有丝毫动摇!
他表情中露出了一丝得意,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注视着血肉触须后陈渊的人形身躯。
他的力量猛地一用力,弹开血肉触须,继续朝着陈渊的人形身躯碾过去,连带着血肉触须,也被这股力量压制着仿佛随时会被压迫成碎末。
陈渊见此后撤半步,没想到这老逼登力量还挺强。
上次可没见他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站在微微凹陷的废墟上,虔崇缓缓伸出双手:
“孩子,看到了吗!你动摇不了的我的力量!
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不听话,爸爸杀了你就太可惜了。
乖乖跟我走,我会好好对......”
嘭!
又是一根巨大的血肉触须猛地掀开地面,扬起尘土落叶,猛地翻了出来!
血肉交织着飞快长出一柄锋利的刀刃,二话不说朝着逼逼赖赖的虔崇砍了下去。
却仍旧像是打在了不可动摇的绝对防御上一般,甚至被这股力量嘭地一下冲了回去。
表面的血肉都碎了一片。
“孩子,我说过,”他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悦,“你是战胜不了你的父亲的,听话,不然......”
嘭!
陈渊闪身出现在虔崇身前,手臂化作刀刃,朝着他狠狠砍了下去。
他面露狞笑,嗤笑一声:
“不然你妈个头!
讲废话没用!
我倒要看看,你能挡住多少根触须!”
他的血肉遍布整个厦林市,血肉触须他要多少有多少!
动摇不了?
一根不行,那就千根!万根!
把所有触须、血肉凝缩,拍不死他!
他的笑容逐渐张扬,随着陈渊话音落下——
嘭!
嘭!
嘭!
数个与陈渊一般无二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虔崇身周,手臂化作刀刃,由上而下,直直砍了下去。
虔崇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惊讶。
他一个挥手,无形的力量一把捏住陈渊的身躯,同时猛地向外一个冲击!
周围攻来的身躯硬生生被挡住。
嘭!
一声爆响!
陈渊被那股力量抓住的身躯直接爆开!
碎肉与血液溅射到那股力量上,好似碰到了玻璃一样,虚空而停,顺着力量缓缓滑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既然你不配合,我只能动手了!”
虔崇面色狠厉,再不见刚才任何一丝慈和的样子。
一股赤裸裸的杀意降临在陈渊的身躯上。
碎裂的血肉蠕动着融入触须中。
数具身躯被阻拦僵持在半空中,双臂化作刀刃,狠狠砍在无形的壁垒上。
一处似乎隐约晃动了一下,但接着又变得动摇不得。
虔崇虽然表现得稳操胜券一样,但他明显比刚才认真了。
他的实际情况,可不是表面上这般轻松惬意。
“嗤!”
不知是那具身躯冷笑一声,猛地膨胀扭曲起来,交错着化作血肉根须网格,一根根血肉连接起来
虔崇眼神一凝,冷笑一声,身周的力量嘭地一个冲击,所有血肉网络应声破开。
陈渊三阶四境强度的血肉触须,在这股力量面前,竟如同泡沫一般,轻易可破。
虔崇嘲讽地看着蠕动的碎肉。
“你所有力量合起来都动摇不了,分散开又能做什么?”
但说实话,他这样一遍遍碾碎陈渊的血肉又有什么用?
这种伤害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受伤。
碎裂大量的血肉浓缩结合,一个与刚才一般大小却强大了无数倍的血肉触须高高扬起。
虔崇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就全力一击,碾死你!”
嘭!
一声巨响!
强大的力场和虔崇一同猛地凹陷了下去。
虔崇单臂上举,凝重地看着这根再次高高举起,朝着他重重砍下来的刀刃:
“啧!”
他仰着头,眼神狠厉而恐怖: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就算你用蛮力压制了我,你破的开我的防御吗?!”
嘭!
巨大的血肉触须直直砸了下来。
我就看你能挡住几次!
虔崇双臂上举,全神贯注挡住了这一击。
但下一刻——
噗嗤!
一根细小的血肉触须突然从背后贯穿他的胸膛!
他一个踉跄,瞳孔收缩,身形不稳,手臂颤抖。
“该死!你!”
鲜血被贯穿胸膛的血肉触须飞快吮吸,一滴也没有流出来。
虔崇急忙伸手想要拔出来蚕食他的血肉的触须,但头顶的巨大触须又是一下,狠狠地砍了下来!
“啧!”
他的表情变得难看无比,艰难地、颤抖着身子扛住攻击,噗嗤一声,轻易拔出血肉触须。
贪餍这家伙,比他想象中的阴险多了。
分散的触须攻击是在试探寻找他的弱点,血肉网格是在试探他的力量强弱,被一下冲击成碎肉也是他有意为之。
凝聚的巨大血肉触须对他造成了压力,逼他不得已全神贯注谨慎应对,让他以为贪餍的手段就是直来直往的攻击。
暗中却用隐藏的血肉残渣接近他,再来一下偷袭。
在陈渊攻击他、力量动摇的那两下,陈渊也猜到了。
虔崇的能力并不是完完全全的防御,面对强大的攻击,他必须要集中全部力量,这时候,原本360°无死角的力量就出现了薄弱点。
而面对他全力的攻击,虔崇的力量出现的就不再是薄弱点,而是空缺!
他看着缓缓恢复的伤口,挥手碾碎被拔出来的细小触须,抬头狞笑,看着挥舞下来的巨大血肉刀刃:
“得手一次又如何?
你现在又能做什么!
还想再来第二次吗?”
有了警惕,贪餍的小手段,可就没用了。
砰的一声,他轻易挡住攻击。
但这时候,陈渊却好像无法沟通了一样,变成只知道一下一下不停鞭打下来的“机器”。
像是只有一个洞的全自动打地鼠一样,他是那个地鼠,而陈渊的血肉刀刃就是机械地一下下打下来的锤子。
嘭!嘭!嘭!
一下一下地,虔崇重复着挡住攻击,脑袋被砸得嗡嗡地,身体像个被锤子砸的钉子一样,往土里钉进去,他心中不由有些恼怒。
这家伙,耍他玩儿呢?
但偏偏他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疏忽,又有血肉的偷袭。
他可不敢和一头祟孽比消耗,加上心中不耐,一手捏住腰间的符纸,呵斥一声:
“祈虐!还愣着干什么!”
呼——
随着他的话音,周围忽地一阵微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