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破妄之眼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老板说不定能够解决。”
陈帆刚给眼睛闭上，闻言又眯了个缝，简略地说了一下夺舍和吸引祟孽的事情。
“吸引祟孽？”
苏荣诧异的眼神中，隐藏着兴奋。
陈帆斜了下眼：“......”
(?_?)
他就知道！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依靠他们，虽然他是摆烂了，但不是变成寄生虫了。
他自己身体的问题，摆完烂还是要自己找办法解决的。
而此时，通过苏荣得知此事的陈渊也是一脸惊喜。
这哪儿是代价啊！
这种能力，他做梦都想拥有！
至于夺舍的话......
陈渊大不了给他哥的眼珠子寄生了，什么副作用都给他抹了。
但说实话，陈渊感觉他哥虽然是个摆子，但也不是面对危险毫无抵抗能力的人。
摆完烂，他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而陈渊负责兜底就行。
陈渊将意识拉回，一口吞下哀嚎的祟孽。
他已经“看”到西大陆的轮廓了！
海洋的空间像是被某种力量拉伸过扩张过，西大陆和人类大陆之间的距离大的可怕。
他的身躯化作浓郁的红雾，血肉细胞朝着海岸涌了过去。
西大陆的海岸不同于人类存在的地方，整个岸边荒无人烟，却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味道，周围有些压抑。
但陈渊却只能闻到无处不在的香味。
西大陆空气这是都快给祟孽腌入味了啊！
但当他看到岸上的东西，却不由一愣：
“呦呵？”
让他意外的是，迎接他的不是疯狂的祟孽，而是一个个如被摆上餐桌一般，一动不动的祟孽，以及岸边一个面带笑容的“男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渊虽然诧异，但还是出于礼貌，凝聚出来了身体，看向男子，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男子的脸相比粗制滥造的枯哥，明显精致真实了太多，脸上的笑容也很是自然真挚。
反正是比陈渊一脸急着吃饭、有屁快放的笑容真实多了。
“有事？”
陈渊说着，身旁一动不动的祟孽瞬间干瘪、消失了数头，眨眼间变成了“红雾”的一份子。
他是一点也不客气，给就吃。
男子见此，急忙笑道：
“嗜孽邪神大人，我的礼物您还满意吧？”
陈渊微微点了一下头，眼前数十头祟孽已经全部消失。
他有些诧异：
“你知道我需要它？”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对方真的知道。
这数十头祟孽之中，其中三头都是拥有类似毒素囊袋的器官。
全部吃完后，他身上原本难以控制的腐蚀被动技能真的变得可控了。
他试探着撤去身周的空间薄膜......
双脚碰触到地面，空气与空间与他的血肉直接接触，却什么也没有受到腐蚀。
看着嗜孽邪神喜悦的表情，男子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
“每一个都是我为您特地挑选的礼物，我自然清楚您的需求。”
陈渊忍不住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小红出现异常也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基本上也没向外宣传，怎么就人尽皆知了？
更别说，西大陆与人类大陆隔了这么大一个海洋，这家伙就算是在大陆安插间谍。
但大陆似乎并没有可乘之机吧
男子闻言，有些骄傲，伸手一掏。
只见一个明晃晃的手机，被他从衣服里掏了出来：
“当然是网络！”
陈渊：(。_°)？
陈渊找人搜查有关毒素、腐蚀的资料，自然不是一个秘密。
除了他的信徒，得知此事的不在少数。
陈渊愣了一瞬间，扯了扯嘴角：
“不是......”
这，这不对吧？
男子的笑容中满是得意：
“天上的卫星还在运行，接收到你们那里的信息，并不困难。”
陈渊一脸难以适应：
“那......那服务基站呢。”
能够使用网络，其中一大堆环节。
祟孽总共就那么几个拥有智慧的，总不能直接发展出来科技了吧？
男子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跟我来，您就知道了。”
陈渊看着男子转身离开，抬腿跟了上去。
穿过死寂的平原，吃了几个飘来飘去的惘物和一个惨叫的祟孽，陈渊看到了让他诧异的存在——
人类！
西大陆竟然存在活人！
这些人脸上满是痛苦和灰暗，紧张地抱着孩子，蜷缩在破破烂烂的小木屋里。
听到两人的动静，有人瞬间躲进小木屋最里面的房间，有的害怕却又忍不住向外看去。
一看到他们，立马瑟缩着身子，紧紧关闭房门。
陈渊注意到他们的衣衫不整，身着的衣服不是破旧不堪，就是粗糙地像是史前文明的产物。
在这里，人类的秩序与文明早已变得落后无比。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渊的想法，男子笑道：
“在千万年前，当时的人类可比现在惨多了。”
当时的人类别说吃穿住了，因为受不了祟孽的力量与污染，精神与身躯崩溃、扭曲的人不在少数。
再加上祟孽会杀害眼前的一切，那时候......
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陈渊感觉到此时这些人像是被祟孽的气息腌制入味了，千万年来，他们被环境逼迫，进化得对祟孽的力量有了些许适应能力。
不是抵御，而是适应，也可以说是融合了一部分祟孽的力量。
他们如今都在崩溃成惘物的边缘艰难地活着。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人已经和另一个大陆的人类不能说是同一个物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