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一块石头落地之后，严谨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没有再继续的意思。
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如果这个方法奏效，安全的前进路线已经摆在了众人面前。
“队长，我们是不是？”
“稍安勿躁。”面对一众热切的眼神，严谨微微摇头，抬头看了大部队一眼。
那边没人带石头，但架不住人多，每人随便丢一件东西，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只要不存着一心争先，想要获取更多分数的想法，人多的优势是很明显的。
经历初期的混乱之后，各大天才组成的小团体渐渐取得了话语权，投石问路的速度不比这边慢。
有了清晰的道路，当即就有修士按捺不住，率先越过红线踩着各种物品前进。
声名在外的天骄们没有阻拦，而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关注红线那边的变化，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
“真的可以！”
亲眼见证了这条通道的安全，不少单打独斗的考核者立即跟上，一个接一个通过了这处设有大阵的险地。
除了少数天才还准备观望观望，发现道路安全的大部队不甘人后，相继踏过红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队长，你这是在干什么？”
看到严谨掏出大把的灵石铺在地上，并没有召集大伙动身的意思，一直没有插话的澹台明月有点傻眼。
自家队长的办法不算高明，别人也能想到。
可是能第一个拿出来，还收到了奇效，绝对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是，为什么不先拔头筹呢？
严谨看到队员都有疑问，快速把指节大小的灵石十个一组用布头包起来，不紧不慢地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觉得这么多人的考核，在进入第二关之前，按常理至少要筛掉一大批参赛者才对。
而投石问路，又是最基本的方法，等大家冷静下来很快就可以想到。
但结果你们看到了，所有人都顺利通过了这条路，这正常吗？
事出反常必有因，我想再来一次投石问路。”
默默帮忙包灵石的宋钰听懂了，抬头问道：“娘子，你的意思是，其实这一关才是第二轮考核的资格测试吗？”
“对，这话很难听，却是事实。”严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分外平静地点出了这个潜规则。
任何形式的考核，不管对外怎么宣传，都是有隐形门槛的。
学渣也能参加，可大概率会倒在第一关。
就像数学考试，第一道大题的难度通常比第二道要高，甚至仅次于压轴大题，理综文综也是一样。
这么设置，一方面用来区分出真正的学霸。
另一方面是避免考生放松警觉，变得粗疏大意，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
“原来是这样吗？”
澹台明月和辛梓月对视了一眼，先后露出恍然的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她们不聪明想不到这点，而是身份决定眼界，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百花宗对上青云圣地没有丝毫底气，却也是实打实的大宗门，澹台明月什么时候都不会为了历练的入场资格操心。
辛梓月就更不用说了，背景更硬。
两人曾经有过几次历练，但从来没有注意到第一关的特殊。
“队长，我们能帮忙吗？”沈青铭的心情格外复杂，既有开阔视野的震撼，也有纯纯的感激。
如果这关真是用来筛选参赛者的，南域的这些孩子想要靠自己的实力通过，很难。
“嗯，这次需要风烈出手。”
“我？”
跟南域大宝宝们同款表情的风公子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还能派上用场。
“是的，我需要你精准地将这些灵石，投放到那些石块上面，能做到吗？”严谨提了一个十分适合风烈发挥的要求。
果不其然，听到是干这个，学了控风术的风烈毫无压力地点头，“能。”
稍稍调息一阵，他顺手抓起一个灵石袋，朝最近的石头扔了过去，然后利用风力让袋子准确落到并不规则的石头上。
啵！
只是第一次试验的结果，便让全部队员瞠目结舌。
灵石袋仿佛掉入了泥地一样，与原本好好立着的石头一起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