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四省已经变为永久的雪国了。
看来禁咒的威力不光体现在杀伤力方面，居然还能永久改变这么大一片疆域的地理风貌。
老人拄着拐杖，步履缓慢，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一片雪域，眉头自始至终从未松开过。
“看来之前估计的有点过于乐观，北疆四省想收回来，怕是难了”老人正是霜寒先生，看着满天的雪花，他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接了一片在掌心，轻轻捻了捻，感受着上面的灵力波动，眉间的川字纹显得更深刻了。
身后洛尘音也一脸忧色，出神地看向了天空，“爷爷，您说为什么妖族就有这么大能耐，而我们就只能处处挨打，这世间到底什么才是公平的。”
霜寒先生一愣，继而轻笑道：“怕了？怕就对了。恐惧是源于对自身实力的不满。其实人族希望还是有的，目前的颓势都不能代表什么。慢慢来，不着急。”
洛尘音哼道：“火烧眉毛了，还不急呢。”
霜寒先生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喃喃地说：“不急，不急……”
天空中，雪越来越大了。
十公里外，两个巨大的方阵已经集结完毕，每一个方阵都有至少五万人，这是人族进攻的先锋军。
人如虎马如龙，枪尖锋利，直刺苍穹。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人海，正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远方雪色中推进着。
金源站在第一排，这是他自己主动申请的。张定山在征求了金源意见之后，也不再劝阻，默认了他的这一请求。
毕竟，谁的命都是命。不能因为他是霜寒先生的弟子就特殊照顾，不过张定山对这一决定倒是很欣慰的。能够勇于承担责任，而不是在长辈的庇护下舒服地活着，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
有点男子汉那味儿了。
前方，雪原之中，慢慢涌现出一堵墙，灰白色，起初平淡无奇。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金源发现那是一排巨人。
很高，目测有六七丈高，通体灰白的骨架，空洞的眼窝，整齐划一的姿势，仿佛没有理智的死人。
然而， 金源知道，这些都是夜妖王九万金刚骨修罗的精锐部队。数量至少在一万往上。
双方的距离在靠近，在靠近。
一千米，
八百米，
……
三百米。
法师群体之中，率先发动了攻击。
一大片魔法铺天盖地地朝着对面那道高大的灰白墙体飞了过去。
“杀！”与此同时，排在最前方的近战兵，也在这一刻发动了冲锋。金源听到指挥官的命令，迎头跃起，第一个冲了上去，并没有施展技能，只是纯粹利用自身的肌肉力量，冲向了对手的阵营中。
第一轮的魔法攻击很快收到了效果，数十具金刚骨修罗被磅礴如潮的魔法冲击力轰杀至渣。但是这个数量，相比于对方庞大的群体数量，简直九牛一毛。
金源脚步飞快，很快杀到了对方的面前，伸手丢出了一记辨妖术，很快得到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