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郑九重沉声说道。
金源心里有点慌，“这么深……”
郑九重点头。
这一百多斤交给你了！金源一咬牙，纵身跳入密道。
哗哗水声响起，密道很深，联通着地下水。
居然是温泉，水温让人很舒服，而且没有硫磺味，仔细感知一下，水里面居然还有淡淡的灵力波动。
“咣”世界变得一片漆黑，抬头看去，原来是郑九重关上了入口。
“什么时候升到二灵，再放你出来”郑九重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要是升不到，就淹死在里面算逑！”
话音刚落，郑九重一拳头砸在了洞壁上，瞬间山洞隆隆作响，大大小小的石块嗖嗖地往下掉落，山洞居然要塌了。
郑九重一闪身，人已经来到了洞外，看着轰然倒塌的山洞，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瀑布被截断，流水变得湍急，山间许多鸟儿惊恐地望向这里，接连飞起逃向远方。
而此时的金源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外界的变化，显然这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渐渐的，温泉水混杂着灵力，开始升温。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灵力从瀑布下的水潭里扶摇直上，瞬间将金源所在的密室包裹起来。
如同蓝色火焰，炙烤着密室。
“嘿嘿，尝尝咱当年发明的铁锅炖自己疗伤大法，”郑九重笑得很猥琐，笑着笑着，不由得唏嘘长叹：“要不是发现这处天然聚灵的风水宝地，当年那关根本过不去，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老郑头了”
“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山爆炸开来，大量的碎石铺天盖地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乖乖嘞，郑九重猝不及防被飞来的石块砸的灰头土脸，连忙闪身往后躲。
“轰隆”爆炸一声接着一声，满天的灵力浓郁到快要凝固成胶状。
“吸吧，使劲吸，臭小子。哈哈，把老郑头的洗脚水都吸干净，你的心灵之火就消了。”郑九重开心得像个单身四十年取了个瞎婆娘的光棍。
“郑邪，多年不见，还是这么不着调啊”一个声音幽幽地在郑九重耳边响起。
什么人？郑九重猛然转身，如临大敌，八灵强者的感知力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近了身，他心头咯噔一下，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个三四十岁的法师，身后背着一根用黄绸子包好的法杖，一身法袍朴素自然，洗得发白。
郑九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头发都立起来了，双拳时而一横一直，时而一前一后，连续变幻，却无法掩盖他惊悚的内心。
“郑邪，啥时候改成九重了，我记得我死的时候，你还叫郑六合，哈哈，六十年从五灵升到八灵，进度不错。”
郑九重浑身巨颤，手指着秦剑川，似风中残叶般抖动，“你是……秦，老队长……”
秦剑川冷哼一声，“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的洗脚水，让我吸收了足够多的灵力，才能短暂化形。”
郑九重老脸一红，像是犯了错误的小朋友，哽咽道：“队长，我的老哥哥呀，你知道小郑子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我，太惨了我！”
秦剑川哈哈大笑，“你个老东西，算一算，今年也七十八了吧，也不嫌丢人。”
郑九重抹了把脸，正要说话，突然身后一阵排山倒海的响声将一切声音压了下去。
只见金源被一身灵力包裹着，腾空而起，然后重重踏在二人面前的山石上。
身前一张哭泣的小丑面具，呈淡蓝色。
身后一张冷漠的小丑面具，呈灰白色。
两张面具时而翻转着，时而变换位置，小丑的面部轮廓也显得比之前灵动了几分。
二灵法师，晋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