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井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大的一块平地，吉城是在山地丘陵里建造出来的十八线小城市，城区虽然平地不少，但都已经被征用。
不是用来建高楼就是用来建工厂。
像面前这样平整巨大的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像是到了草原上。
而且靶场内的地面生长着许多嫩绿的小芽，刚才离的比较远他还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这些小芽似乎是一颗颗作物的幼苗。
不过作物幼苗旁边的泥土泛黑，好像浇了不少农家肥的样子，但又没见到有空心的辣椒，他一时间有些无法确定。
这里的人竟然在靶场内开垦田地，发展起了农业，不得不说很有打算。
卡车停在工棚前，罗井等人下车，四五个人将尸体抬下，随即搬到了工棚右后方的一块小围墙中。
沈冬说那是他们焚尸的地方。
不过罗井注意到，那只二阶丧尸的尸体并没有往那边抬，而是抬到了工棚左侧。
他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想了想跟上去。
大黄欢快无比地叫了一声，随即往远处的平地跑去。
“喂，你干什么去？”
沈冬在后面叫他，然后也跟了上来。
还没走几步罗井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分明是许多尸体堆积在一起才能发出的味道。
他微微皱眉，这些人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两个人将二阶丧尸的尸体连同背砍下的脑袋搬到一个用水泥青砖堆砌的池子边，然后用斧头将其肢解。
罗井此时也终于看到了他们面前的池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池子长宽皆有十米，但池中却瘆人地突出许多浮块，浮块漂浮在黑色的液体中，联想到那两人的行为。
他冷不丁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们把丧尸的尸体放在这里面泡着干什么？”
罗井看着满池子的尸体碎块和黑色黏稠的液体，还有不断涌入鼻孔的滔天臭味，哪怕已经习惯了恶心秽物的他都忍不住一阵反胃。
但看着旁边这几人怡然自得的模样，他才明白一山还比一山高不无道理。
“自然是当肥料喽！”
沈冬注意到罗井面色有些不自然，心道：肯定已经被吓坏了。
她暗暗露出窃喜，最喜欢看人狼狈吃瘪的样子了。
罗井见那两个肢解丧尸的男子正要把丧尸的脑袋扔进池子里，连忙伸手道：“慢着！”
接着他快步上前，一手将丧尸的脑袋给抢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
男子背罗井的行为吓到，语气虽是质问，但身子却往后推了几步。
罗井没有回答，然后拿出刀将丧尸坚硬的头骨砍开，看向众人说道：“给我找个瓶子来。”
“不是，你要干什么啊？”沈冬见罗井二话不说就把丧尸的脑袋砍开，脸色微微不自然。
但她很快明白罗井这么做肯定有一番道理，急忙找来一个空的矿泉水瓶交给他。
只见罗井将丧尸颅脑内的液体小心地倒入瓶子里，最后还晃了晃确保没有多少遗留，这才一把将丧尸头颅扔进池子。
落入池子的丧尸头颅咕噜咕噜一阵响，慢慢沉了下去。
“你们虽然知道丧尸的血液可以用来浇灌作物，但不知道它们的脑脊液可以提取更为宝贵的丧尸提取液。”
罗井将瓶子放进风衣的一个口袋中，看向众人说道。
他在看到池子里的东西后，结合这里的情况以及自己的了解，很快就分析出这群人是在利用丧尸血液中的变异因子给作物施肥。
人类无法直接利用丧尸体内的变异因子，但却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间接吸取，与丧尸提取液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变异因子本就稀少，被植物吸收后还不一定会游离出来，人类最终能吸收的变异因子只会更少，相比提取液，这只能算是下乘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