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镜梳妆,他还在沉睡
“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盘上发髻,身上一袭紫衣,本来打算去见嫂嫂们的,看来,又去不得了,拿来东宫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
“断断续续,过往,无可厚非,”他脑海里那个紫衣姑娘,终是见得了真容,大婚起,那般渴望与她,原来是,二人早有情义
……
“回来了,”他的声音很低沉,想必伤势不轻,只是不知道,他出宫遭遇
“回来了,今儿去外面,与嫂嫂们,”她正说话,他却到了身前
“我来为姑娘去靴,”他矮下身子,她默契缓缓抬脚,鞋上并无大量泥土沾染,外面阴雨连绵了一天,若是出了皇宫,去了京郊,以她本性,鞋上不可能,只是轻微尘土沾染
“其实,我们俩,”
“这次离宫,出去看了大夫,”他还蹲在地上,右手托着她的左脚,左手盖在她脚背上,靴子丢在一边
“我没了贞操,却能在这个位置上鸠占鹊巢,你,”她们之间,想谈的,还有许多
“娘子,我身子不太舒服,今晚别回去了,让宫里人传闲话,”他依依不舍,给她套上靴袜
“我,”她不舍得放弃,却见他日夜殇神
“我就是个傀儡太子而已,跟着我,以后能不能善了,都未可知,如果那个江湖侠客,”他缓缓起身
“他很笨的,明知道南洋危险,还一路拿着我的画像追去,他武功不高,懂得很多东西,我们之间,许多误会解释不清,我记得,他说,如果我不放弃,他就会,再爱上我,”
他沉默无言,转身向着床榻去
……
“中兴二十二年,帝与魔头月知,一战灵州,二战江南,皆胜,”
她翻阅典籍,原来皇帝,很早就知道,月知先生
“阴阳别,黄泉碧落人间事,迟迟却,长留常流,一念,”字体有力,倒不像收录,是有人书记,藏入此阁……
画卷舒展,画中女子,不着寸缕,他颤颤巍巍收起
“萧岳城,给我起来,”她看见了桌案上的画,画中的自己,身无寸缕,她愤愤去拉扯床榻上的他
“给你治伤,情不自禁,”他揉着朦胧睡眼
“这副画,”
“娘子,”他看她的眼神,有些炽热,她有些羞意
“可以留着,春宫图,”她低垂着脑袋
“郅儿,”
“嗯,”
“成婚许久,儒家之礼,”
“岁不及加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