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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万丈,唯有他刺痛了她(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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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不吃饭,萧潇不是绝食,也不是闹自杀,理由很简单:她要见傅寒声。

并非没有效果,傅寒声终究还是来了,但萧潇却沉沉地睡着了。

高烧,重感冒。

这天晚上,萧潇梦境很杂。

梦里,她在南京。

17岁之前的萧潇,眉目清淡,有微微上扬的唇角,美得张扬。

春日三月,是萧潇的出生月,正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萧家没有生日宴,有蛋糕,有一桌家常菜,萧靖轩亲自下厨,萧慕雨打下手,至于萧潇……她躺在萧靖轩的摇椅上,任由阳光偷偷刻画她的影子。

蛋糕插上蜡烛,她许愿。

许了什么愿,任由萧慕雨追问,她也不说,嘴角却扬起浅浅的笑容,在俏皮中点亮了她的眸子。

她许的愿望是: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萧靖轩喜欢喝茶,萧慕雨也喜欢,于是饭后一壶茶已是习惯,生活不富裕,但喝茶却很讲究。

不管是萧潇温茶,还是萧慕雨温茶,第一杯茶总要给萧靖轩的,他接在手里,只含一口热茶在口中,却不急着咽下,他是真正的爱茶人。

那是萧潇最为怀念的时光,茶叶在杯子里从容伸展着枝叶,午后阳光照在阳台盛开的小花上,而室内萦绕着茶水香,只觉静谧祥和。

萧家客厅里,挂着一幅书法,萧靖轩亲手写的字,也是他的人生态度:不急,不躁。

2003年,萧靖轩去世,萧家还是原有的模样,摇椅、茶具、文房四宝都在,不在的是人。

清明节,萧靖轩骨灰被唐瑛打翻之后,萧慕雨把萧潇接回南京,她待在萧靖轩的卧室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第二天清晨,她是被萧慕雨叫醒的。

她不起床,他就抱着她去了阳台,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来阳台了:

萧靖轩生前种的盆裁,被她戏称水远也不会开花的盆裁。

似是在一夜之间顶出丁许多花苞,它们还在矜持,正在等待时机欢喜绽放。

“潇潇,花草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

她在他怀里,看着他清润如水的眼眸,他是她的萧慕雨。

是她在豆蔻年华里最想抓住的那个人,同时他也让她在长达四年的时光里,依然相信她是被爱的。

2007年临近8月末,陷人高烧的萧潇,在睡梦中再次回到了大学校园,她去了篮球场:萧慕雨,患骨癌之前,他是一个喜欢运动的男孩子。

她走得慢,一群大学生正在打篮球,她在人群里找到了他的身影,恰逢投篮精彩,引来围观学生欢呼吹哨。

她寻了处台阶坐下,后来被他无意中看到,他隔着远远的距离望着她。

人潮喧器久久不散,唯有他安静平和,仿佛从未离开过。

他朝她走来,坐在了她身旁,见她看着他笑,他的眼睛里也开始有了笑意:“笑什么?”

她不说话,笑容却深了。她不会告诉他,只是看着他,她已是满心欢喜…

模糊中,萧潇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阿妫……”

那声 “阿妫”让她头疼不已,睁开眼,眸子却失去了焦距。

她烧得太厉害了,浑浑噩噩地不许那人叫她“阿妫”,她跟唐家没关系,她要做萧潇,遇到天气晴好日,她可以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

想偷懒的时候,她可以把书盖在脸上,闻着书香气人睡。她是萧靖轩的女儿,她叫萧潇。

“潇潇。”

那人又在叫她了,不过这次叫对了,她是萧潇,不是唐妫。

他是谁,为什么声音那么熟悉?额头上被冰凉覆盖,她模糊地看着那人,模糊地发出声音。

“你别不要我。我不做唐妫了,我是萧潇,我不变……”

俊雅的青年男子波澜不惊地坐在那里,重新换了一条毛巾覆在她的额头上。

静默聆听她模糊的呓语,后来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假以时日,你会明白,我待你胜过他,他只要萧潇,但我,萧潇、唐妫都要。”

萧潇再次醒来已是上午。阳光从窗户里探进来,她喉咙干想喝水,但身上没有力气。

恍惚回到小时候:有一次她生病了,也是发烧感冒,父亲守了她一夜,隔天眼睛里都是血丝。

来到郊区别墅第三天上午,萧潇意识还不算太清楚,但足够认清扶她起身喝水的那个人是谁了。

她饿了两天,再加上这么一生病,身体虚弱得很,看人也是重影叠叠,可就是这么一个苍白虚弱的女人。

当她察觉傅寒声就在她身旁时,那份煞气是逼人的,她不是任由傅寒声操控的木偶。

她早说过,如果见到傅寒声,她一定要看看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傅寒声原本坐在她身后,将她圈在身前喂她喝水,但她不喝水,她要喝傅寒声的血。

她本是心思狠戾的人,纵使蛰伏数年,一旦发作,无疑触目惊心。

触目惊心的,是萧潇的举动。

“啪——”保姆刚端来的一碗粥,刹那间砸落在地,她因眼前那一幕受了惊。

高彦和周毅都在外面,听到声音赶过来,然后都惊呆了。

萧潇被傅寒声圈在怀里,她张嘴咬傅寒声的时候很突然。

但再突然,她也是一个病人,傅寒声完全可以脱身成功的,但他没有。

他任由她咬,单臂圈着她,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萧潇喝了几口的温水,随着晃动,不时有水溅落在被子上。

周毅见了,连忙上前接过水杯,皱眉轻唤:“傅董——”

傅寒声表情隐忍,无关愤怒和生气,而是萧潇咬得太重,但他不说也不避,她心里有火气,他知道。

这把心头火,是必须要发泄出来的。

萧潇咬的位置是傅寒声的右肩,那个位置她先前就咬过。

但那夜毕竟醉酒无力,可眼下她狠劲上来,可以说用尽了全力。

所以当萧潇体力不支终于松开他,靠在他怀里喘气时,萧潇苍白的唇上竟都是鲜血。

周毅心一紧,再看傅寒声的右肩,刺目的鲜红洇湿了白色衬衫衣料,可见萧潇咬得有多重。

高彦看了,也是心脏怦怦乱跳:这位傅太太看似年轻寡言,没想到很心的时候。竟真能咬得下去。

旁人看着都觉得痛,傅寒声却像是不知痛觉的人。

周毅看不过去了:“傅董,您的肩膀在流血,我请医生……”

“拿条热毛巾过来。”

傅寒声并不关注白己的伤,接过周毅递来的热毛巾,先帮萧潇擦拭嘴上鲜血。

萧潇靠着在他怀里,盯着他冷笑,傅寒声他多厉害啊!

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惹恼她,他随便动动歪心思,就能给她带来惊心动魄的劫,他能逼出她所有的坏情绪,他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在此之前,她萧潇何曾如此失控过?

萧潇不笑了,她模糊不清地说:“傅寒声,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潇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手中就持有唐氏10%的股份,这10%的股份并不少。

它可以让萧潇入主唐氏董事局,成为拥有话语权和参与权的股东之一。

这10%的股份归萧潇所有的前提条件是:先结婚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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