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知有些不耐烦,他闭上眼睛,一把甩开了昭阳郡主,大步走向了沈云舒,然后蹲下来,轻轻地拍了拍沈云舒的肩膀,说道:“别怕,小爷我在。”
沈云舒看向顾玄知,对着他微微一笑,便又看向旁边的太医:“太医,皇妃她怎么样了?”
太医常年混迹宫里,大皇子妃要滑胎的迹象自然不敢说,想了想,便赶紧说道:“大皇妃她已经有俩个月的身孕,只不过刚刚受了惊吓,胎象不稳,开几副药便可。”
沈云舒听到太医说并没有滑胎的迹象,便松口气,只是已经出血并不是什么好事,便说道:“劳烦太医开些保胎药来。”
太医听了,眼皮挑了挑,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顾玄知吩咐下人们将大皇子妃抬到床上去,她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拉着沈云舒的手不肯放开,沈云舒见此,便坐到一旁陪着大皇子妃。
此时大皇子匆匆忙忙地赶来,直奔向了大皇子妃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焦急地问道:“睿儿,怎么样了?“
大皇子妃听到了大皇子楼墨奕的身音,这次缓缓地睁开眼,俩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顾玄知便将刚刚太医的话告诉了大皇子楼墨奕,大皇子听说孩子无事,这次稍稍安心下来,便皱着眉头问道:”好好的品茶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说完,便看向了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沈云舒。
顾玄知见此,便赶紧挡在了沈云舒的前面,便说道:“这事与沈云舒无关,八成是昭阳没事找事。”
本来躲在一旁观察着这边情况的昭阳郡主,听到顾玄知将责任全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委屈地直掉眼泪,她顾不得嬷嬷阻拦,便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
“奕哥哥,玄知哥哥他胡说,明明是沈云舒要打我,皇嫂怕我受委屈拦着,却没有想到摔倒了。”
昭阳郡主没有想到顾玄知这么偏袒着沈云舒,不管不顾地说了一顿,边说边躲到楼墨奕身后抹眼泪。
楼墨奕自然是向着昭阳郡主的,便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沈大小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郡主。”
顾玄知听大皇子问责的话,便开始担心沈云舒,便又想替沈云舒说话,却被沈云舒轻轻地摇了摇袖子,这才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沈云舒见顾玄知不说话了,这才抬头看着大皇子,将自己袖子上面的衣服掀起了,胳膊此时已经红肿一片,她淡淡地说道:“昭阳郡主她将热茶往我身上泼,我用胳膊挡住了脸,又出言不逊,侮辱我娘亲,大皇妃是昭阳郡主推倒的,大皇妃只是为了阻止她打我,大皇妃倒下了,她非但不管,还趁机踩我胳膊,大皇子既然要算账,不如算个清楚。”
一旁的昭阳郡主听到沈云舒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沈云舒,厉声说道:“你胡说。”
沈云舒挑了挑眉,冷声问道:“哦?昭阳郡主说说看,我是怎么个胡说法?”
昭阳郡主听到沈云舒的反问,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这下事情了然了,大皇子脸上挂不住,完全没有了刚刚欣然问罪的样子,他没好气地看向昭阳郡主,说道:“昭阳,你太过分了,我定要禀明父皇你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