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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看不见的‘鬼’,邦老二。撒鸭子不知道窜到了哪里,马翠霞当然不会放过他,同样跟了过去。
夏白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听着马溜子他们那个屋,传来的说话声。面不改色的朝正屋走去。
正屋的门上,挂着一把老旧的铁锁。
铁锁大概两个巴掌大小,看起来沉重无比,也不知道是在防什么。
夏白手握在上面,灵光一闪,那锁头当时就从中断裂。
将断掉的锁头随意抛在地上,夏白推开门,缓缓进了屋。
正屋和赵村长家的格局差不多,进门就是客厅。
左右两边,各连着一间房,一边是厨房用来做饭,另一边就是平常睡觉的地方。
说是和赵村长家的格局差不多,但是从屋内的摆设,还有家具上来看。
明显马溜子这些年,没少从这些黑心生意上赚钱。
就连最简单的摆件,看着都有些年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淘来的。
同时,在角落的立柜当中,还放着一些手表。
这些手表电子的、机械的混在一起,看起来男款女款都有。
夏白脚步停在这些手表面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想来,这些就是被他害的那些人手上戴的表。
立柜下面搭配着两个抽屉,夏白拉出其中一个,里面是堆的满满当当的手机。
从这些手机当中,夏白隐约可以窥见,这些年他犯罪的轨迹。
除了最早的大哥大,后面出的小灵通、按键机、滑屏机、翻盖机……各种款式,各种品牌,抽屉里应有尽有。
“呜!呜!”
卧室内,传来一阵女人呜咽。
夏白走过去,在门口停留两秒,接着手附上门。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里面女人的呜咽停留了两秒钟,接着便是更大声的挣扎。
隐约还伴随着用脑袋磕墙面的声音,‘咚咚’的,一阵闷响。
门被完全打开,门口的夏白身影显露在女孩眼前。
她的眼睛顿时一亮,使劲朝夏白眨了眼。
夏白这才看清楚,照片上的女孩,还穿着失踪时的那身毛衣,如今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炕头。
她的头发凌乱,不知道多久没有梳洗过,眼角还带着泪痕。
“徐婉怡?”夏白念出她的名字。
“呜呜!呜呜!”
因为她骂人太过难听,徐婉怡的嘴巴被马溜子用布塞了起来。
听见夏白说出她的名字,顿时更激动了。
无比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夏白的一举一动。
夏白没让她失望,走上前去,手中握着从马溜子客厅桌子上,顺来的小刀。
三下五除二的,就帮她把绳子通通割断。
又抽出她嘴里塞的布团。
“咳咳咳!”
嘴巴被塞了太久,徐婉怡的腮帮子透着酸痛。
刚刚恢复说话自由,她控制不住的呛咳出声。
刚咳了两下,就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立刻用手捂住嘴巴,闷声咳起来。
夏白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等她咳过这一阵。
才问道:“还好吗?”
“咳……没事儿……咳……”徐婉怡说话断断续续。
好半晌才觉得呼吸通畅,因为咳嗽浸出水雾的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夏白。
“你是我爸爸派来的吗?”
能准确叫出她的名字,定然是为她而来。
“受人所托。”夏白淡淡道。
徐婉怡想到这几天,她连眼都没敢合,还有受到的惊吓。
如今确定自己得救,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流了满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从小到大,她哪受过这种委屈。
爸爸妈妈要知道,肯定要心疼死了。
伸出手想抱住夏白,想汲取安全感。
她的眼泪糊了满脸,夏白原本想后退,但是看她还在微微发抖的身躯,最终还是没有躲。
任由徐婉怡扑进自己怀里,发泄情绪。
夏白的手搭在她肩头,一下两下轻轻拍着。
哭了半晌,徐婉怡终于哭够了,心中的委屈被发泄了大半。
意识到自己的眼泪,沾到了夏白的衣服,她不好意思的从夏白怀中退出来,擦了擦眼角。
“嗝…对…嗝…不起…”
夏白不甚在意的摆手:“准备一下,等我处理完这儿的事情,就带你走。”
“马…嗝…溜子…呢?”
如今有人撑腰,徐婉怡的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对于把自己拐骗到这里的人,她是满肚子邪火。
不好好教训他,自己就不姓徐。
“放心,会教训他的。”夏白道。
“那…就好…嗝…”徐婉怡如今能依靠的只有夏白,自然不会质疑她的决定。
“你是怎么被他带来的?”夏白有些好奇。
听异事组说,这位大小姐身边可是跟着保镖的。
马溜子他们再厉害,应该也不能不动声色的越过保镖,把人带走。
听一夏白问起。
徐婉怡不好意思的低头:“我…我把保镖骗走了……”
怕她出什么事,徐父从小就给她配着保镖。
年纪越大,对于这些保镖跟着就越烦,她已经受够了被人监视的生活。
不止一次的,用各种借口把保镖甩掉。
出事那天,她又故技重施,说自己的东西落在了车上,命令保镖去取。
她转身拔腿就跑,就在路边遇到了借口没钱吃饭的马溜子。
徐婉怡看他穿着朴素老实,脸上满是卑微在向路人乞讨零钱。
甩掉保安,她的心情正好,就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了他手里。
马溜子见着这么多钱,当时就要跪下给她磕头。
这点钱对徐婉怡来说不过是毛毛雨,自然也用不着感谢。
而且这种随意磕头的风格,把她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就走,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再后来,等她醒来,就已经到了山里。
她说完,还是一脸一片好心喂了狗的愤恨。
夏白拍拍她的肩膀,理解道:“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
“一定要在这儿吗?”徐婉怡不太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