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从未觉得时间这样漫长。
明明只有一个地方在动，却感觉浑身力气都要用光，尤其胸腔间氧气愈渐稀薄，难受的她几度都险些晕死在他那个地方。
……
结束时，桑晚趴在男人腰上，嘴唇麻，双眼通红。
病房里静悄悄的，彼此粗重呼吸乱糟糟纠缠不清。
嘴里全是他的味道，久久难以消散，桑晚感觉自己死过一回，呼吸好一会才平稳过来，她抬手擦了擦脸，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上方男人那张脸，缓过来些力气，跳下床落荒而逃。
一整个过程，林慕琛没有阻拦。
其实他也没比她好受多少……
她那张嘴生涩到不行的动作，甚至有好几次牙齿磕到他的软肉，谈不上有多舒服，可大概是她始终在被子里钻着的缘故，带给他的感官刺激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许多。
他气息比她还要乱。
回想起她口腔里的柔软，才刚释放过的那个地方，竟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在她身上真的会上瘾……
可惜此刻难以酣畅淋漓的将她压在床上狠狠的要。
林慕琛想到她的不方便，眉心蓦地升上几许烦躁，下意识点了根香烟叼在嘴边狠狠的抽。
————
桑晚磨蹭了好一会从卫生间出来时，病房里全是烟草味。
他又抽烟……
怎么这么不自觉？
想着这点，桑晚心里那点扭捏一时间抛之脑后，她上前几步，将他床头的烟灰缸清理干净，然后试探着将他的香烟打火机收进自己包里，都弄好，见他没有阻止，她才小小松一口气。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这人又开始刁难她，“不顺带把我也收拾干净？”
说话时，他视线缓缓往下移。
桑晚这才注意到，他还是刚刚结束时的模样。
薄被在腰上随意搭着，那下面……
桑晚想象着掀开被子的画面，有些破皮的嘴唇又不受控的疼起来，小脸跟着烫，“那个……你去卫生间……”
“不想动，后背疼。”这人直接拒绝她的提议。
“……”桑晚想回一句，那你就这么着睡吧，但话到嘴边还是胆小的咽下，总觉得忤逆他的下场会很惨……
鬼知道他脑子里究竟还有多少种邪恶的泄欲方式。
清理就清理吧……
总好过再给他当一回泄欲的工具。
这么想着，桑晚重新进去卫生间。
她磨磨蹭蹭，十多分钟后才打了盆水出来。
林慕琛这会耐心十足，那个姿势虚倚在床头，瞧见她捧着水盆出来，薄唇缓缓的朝上勾。
桑晚做了好一会的心理斗争，才拧好毛巾上前。
男人和女人很大程度上的不一样……
这种情况，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而他却能惬意的等待着她的伺候。
饶是早有准备，薄被掀开时，桑晚也还是觉得——
简直市场灾难！
狼藉的一片。
刚刚她在卫生间刷牙洗脸时，透过半身镜不可免的瞧见脸上脖子上沾染到的一些浊白。
不久前，他结束时，没有弄在她嘴里……
这会她才现，大部分都在被子和他裤子上。
桑晚头皮有些麻，不晓得如何下手。
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她再次和他确认，“你真的不用去洗个澡？”
“医生没告诉你，我后背不能碰水？”林慕琛理所应当的反问，末了，又扯了扯唇，“特殊时期，没那么讲究，你替我擦身也是一样的。”
“……”
一样个鬼！
桑晚差点朝他翻白眼！
她就知道……
他根本不会放过每一个可以算计她的机会！
所以现在不只是要清理被子下这团乱，还要替他擦身……
这样想着，深知‘工程’有多浩大。
她没再耽搁，迅速将脏掉的被套拆了卷起来丢在一边，被子抱了丢到不远处沙上。
这人身上……
桑晚瞧着最棘手的部分，头疼的脑子一阵阵在充血。
裤子也脏了，她拿出干净的放在一边备用，明明他只是伤了后背，可是却搞得生活不能自理一样，连身上脏掉的裤子也要她帮忙脱。
桑晚弄得有些费力，瞧见雪白床铺上，男人一丝不挂的下半身，手里有些冷掉的毛巾又过了遍水弄热，这才咬牙上前。
腿上，那些个浊白的东西被她用毛巾一点点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