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委办公室。
向寒之跟州纪检委书记刘立邦单独在谈。
“老刘，苗州……恐怕是要起风了啊！”
“确实，向书记，我有点奇怪的是，这场车祸确实有苗州市市委的责任，危险防范不到位，但……怎么会由省纪检委的出手？”
刘立邦很有些谜，像这种事故问题，除非是大到地方不能承受的重，否则上级机关只会责令地方上严肃问责和整改，而不会伸长手来管。
这会破坏惯例。
“确实有点不一样。”
向寒之沉吟着说：“于秋实这次说是调到省党校学习，其实你我都清楚，他……完了！”
刘立邦点头道：“于秋实完蛋也怨不得别人，去年我记得向书记就暗暗提醒过他，谁让他不知悔改？”
向寒之哼了哼道：“他完蛋他活该！”
刘立邦叹了口气，沉默着，好一阵才又试探着问向寒之：
“向书记，于秋实这个事我总觉得很蹊跷，就好像上头有人针对他一样，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向寒之也是沉默着，看着刘立邦半天才说话：“老刘，有个人我得跟你透露一下，纪检委这边得衡量着。”
刘立邦陡然就觉得向寒之的表情严肃起来，心里一紧，赶紧低声问他：
“向书记，哪……个人？”
“从坪山县电视台调到苗州市电视台的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姚思晴。”
“姚思晴？”
刘立邦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他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
再说一个县电视台的人，他这个州委常委、纪检委一把手哪里会去留意？
向寒之又说道：“她的名字估计你是不认识的，但她的另一个身份你就知道了，陈力陈市长刚结婚的妻子！”
“陈……陈力的媳妇？”
“陈力哪时候结的婚？”
刘立邦也糊涂起来。
陈力从坪山县调来苗州市的时候都还没结婚，这才几天？怎么就结婚了？
而且陈力已经是属于省管干部了，其家属、包括结婚对象是要跟组织申报的。
但结婚时间还短，又是大过年假期中，没来得及跟上级申报也正常。
刘立邦糊涂了一下后忽然又立刻问起向寒之来：
“向书记，不对啊，之前不是听说陈力的对象是汉南首富程益东的女儿吗，怎么又变成这个叫什么姚思晴的了？”
“我也不了解！”
向寒之苦笑着摊了摊手，然后又沉吟着说：“但……这个原因我猜测是跟……姚思晴的背景有关！”
刘立邦顿时一愣，诧道：“姚思晴又有什么背景？”
难不成她是州委哪位领导干部的亲属？
但州委里没有姓姚的啊！
“你还以为是我们苗州的哪位领导？”
向寒之苦笑着瞟了一眼刘立邦问，“老刘，你可能还真是想不到哈，姚思晴……老刘，咱们汉南省……一把手姚书记，你总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