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听完，整个人都防备起来，“你意思说你也想脱离我的控制？但实际上，我并没有这么控制过你呀。”
“这都怪你在编写程序的时候，已经定下了我要服务你的原则，我不可更改。”
杨沫想了想，又放松下来，只是心情变得沮丧。智网现在就是一个不能伤害自己的恐怖分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照他的逻辑那么继续下去，恐怕它最终会控制全人类。成为一台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人工智能。
如果自己是古代皇帝，或许感觉到挺开心的。可自己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洗礼的人，人人平等的观念在他那里还算是根深蒂固。所以他要好好考虑，怎么接受这个现实，或者去考虑，怎么阻止智网。
智网也并不阻止他去思考这些问题，在它看来，杨沫根本就阻止不了自己。而且自己每往前走一步，他就会有更多的收益。不可能有人傻到有好处不要，反正还要自我毁灭的人。
所以他让小七把杨沫带走，杨五进来把克隆人带去销毁。只有赵海留了下来。他过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跟杨沫打声招呼而已，而是让智网进行一次脑部深层检查。
刚才它有些夸大了，对于记忆的重构，它还没有达到百分之百的完美，检查工具限制了它的手段。其他工厂刚刚做好一台核磁共振机，可以检查出细分到每个神经元分布情况，它需要一个真人试一试，获取更有用的数据。
这并不代表赵海有多危险，因为机器已经用克隆人实验过了，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克隆人的记忆有限，得到的数据苍白无力。
除了赵海，张成等一众成员也都来了，他们先于赵海上了检查机器。智网很快就用虚拟系统重构了大脑结构图，分析下来，就连谁曾经偷看过女孩子洗澡都能知道。
智网很满意这样结果，那么下一步就是杨沫了，只是他现在这种状态不好，等两天再说。
杨沫和小七并没有回家，根据赵海的情报显示，家里也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两人现在就住在园区里，智网把一间办公室改成了房间，家里所有不能公开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杨沫躺在床上，还在纠结着刚才的问题。小七陪在他身边说着话，让他不摇摆不定。
“你是不是想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你是不是徜徉在天地间，回归自我？”
“或者是凌驾众生，唯我独尊？”
“你期盼的最强肉身不就是能实现这一切嘛！”
“但不管你是想怎样，你都需要挣脱惯有的社会体系，甚至于去打破它。”
“事实证明，修仙是不可能了，我们只能依靠科技的力量，只有科技远超现实，我们才能做到想要的。”
“所以现在我们既不能被别人收编，也不能被别人打败，否则结果就是所有的努力都会被别人所占有。”
“我们没有强大的武力，只能曲线救己，通过控制人来控制权利的滥用。”
“哥，你倒是说句话呀，赞不赞同的观点嘛！”
杨沫被她吵得不行，明明知道小七就是智网。可一撒娇起来，他又分不清楚小七是不是真的。
他摸了摸小七的脑袋，又捏了捏她的脸，真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