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挑剔得皱起眉头的乔秉文，一听这话，笑了一下，他的神情有所缓和，身体后仰，往椅背上一靠，姿态轻松地瞥向夏昭然。
他并未表态，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盯了夏昭然一会儿，时间也因此凝滞。
夏昭然屏气凝神，打起十二分精神，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泄漏出关键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昭然的心情慢慢沉入谷底，她开始怀疑，自己在这等着乔医生大发慈悲，指条明路，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也许，她该直接找到医院领导？
可她这荒诞的计划，也只有乔医生愿意耐着性子，问着培训单位。
如今，连他都不透露培训相关的信息，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冒着受牵连的风险，说出培训单位的情况？
这么一想，夏昭然的神情又焦急了几分。
突然，乔医生手臂一挥，搭在桌子上，夏昭然的目光随之移动，只听他又笑了一下，当即抬眼看向他。
乔医生颇为无奈地说，“别在这费力气了。我哪能让你去县医院闹事。”
他这么一说，基本上能说的都说了。
夏昭然欣喜地笑了，就连原本趴在桌子上午睡的其他大夫，听到他这一回答，都不约而同地发出闷笑声。
“这……”夏昭然有些惊讶。
乔医生却没好气地瞥了夏昭然一眼，说道：“还不快去！你要是真做到了，别忘了请我们大家吃一顿好的。”
“好，好。”夏昭然连忙应承下来，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自行车，是陆世晖找他的兄弟借的，正巧他在镇上，夏昭然把车还了回去，才去往汽车站。
等了许久，直到车上的人都站满了，才开始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