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秘密,被陆世晖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真不简单。
或许,自己这样自诩预知未来的城里人,还是小瞧了他这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乡下人。
夏昭然不自觉地端详起面前这个男人,蹙眉说,
“你连这个都参与了?”
她的神情十分讶异,脸上的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就连望向他的目光都变得陌生。
可那紧紧攥住他的手,已经透露出她的不安。
陆世晖握紧她的手,沉声道:“嗯,这法子是我跟陆队长提的,后来,镇上的、县城的人都觉得不错,应用的范围就扩大了。”
“昭然,我们家只有我们姐弟三个人,不出挑一点,只会被人欺负。”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那双望向她的眼眸,是那么的深邃,却又沧桑。
夏昭然心里有些酸涩,还未说什么,又听他低低的诉说,
“昭然,我不是你那样高明的医生,只知道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一个思想堕落、好逸恶劳,朝着资产阶级方向发展的坏分子。”
“没有……”夏昭然欲言又止。
他急声说道:“你知道吗?我听说了你的那个烘干机之后,想明白了很多。拆了东墙补西墙,那根本算不上解决问题。只有找出问题的根源,用科学的方法解决,才是坦途。”
赌博这件事,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都是明令禁止的。特别是解放之后的几场金融战,打击投机分子之后,全国人民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赌博深恶痛绝。
也难怪,陆世晖在听到赌博之后,生怕被她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