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给县太爷松绑,挺着大肚腩的县太爷躺地上死活不走,一脸虚脱。
“这才走多久?后边长路漫漫,还有得熬。”
自从县太爷见识了王三的手段,他立马就卸下心高气傲的态度,非常识时务。
“仙人,之前是我做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如何?您放心,回去之后我肯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王三睨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就差写‘不信’二字了。
“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县太爷擦掉额间的汗,急得口不择言:“我不就是睡了个寡妇吗,她自愿的,我可没强迫她,再说了,我给钱!”
他理直气壮,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
王三懒得和他掰扯这种淫秽之事,转移话题。
“你还强占百姓田地,肆意打杀看不惯的人,卖官,官商勾结,害得东南街上那对母子横尸街头。”
细数下来,王三心底升起另外一个念头,就地解决掉这狗官算了,免得浪费时间。
转念一想,他又作罢,还是押去王都交由专业人士处理吧。
县太爷瞳孔中惊疑不定,不知王三从哪儿得知这些腌臜事的,短短几息的功夫,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测,皆是某个死对头算计他。
别说,为官十多年,县太爷别的无所作为,但死对头多的两只手还不够数。
“那又如何?”
县太爷眼底闪过狠厉,干脆破罐子破摔。
“王洲境内哪个当官的不是这样,相比那些王公贵族本官都是清廉的!”
他咆哮,很不服气。
王三靠在树干上,啃着油纸包着的烧饼,这会儿冷了,一股油味刺鼻。
“赶紧吃完好上路,待会儿再给我耍赖,我就弄头猪拖着你走!”
县太爷虚张声势的怒火瞬间歇了,他缩起脖子,捡起地上的油饼憋屈的啃。
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哭泣声太大,想他堂堂一县之官,说一不二,为所欲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霸道老丈人还嘎了,往后等着他的课都是好日子!
偏偏老天爷不长眼,让他遇到这么个瘟神,眼睁睁看着好日子从他手中溜走,之后等着他的是什么,他还不得而知。
不过,他并不慌。
王都那些官员他都熟悉,年底做汇报的时候总要碰面,多少有几分面子情。
到时,他塞点银钱就摆平了。
现在他唯一盼望的是,这死道士真的只是一个道士,不然再多的银钱也无用。
“上路吧。”
王三啃完烧饼,踢了踢胡思乱想的县太爷,率先上路。
县太爷憋屈,忿忿想:等他翻身之后,定要将这不知死活的道士侵猪笼!
这一路漫长,倒也没遇到多少麻烦,就是县太爷时不时装死,赖着不走。
云雾散去,天上地下。
“王。”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城墙之上,赫然刻着一个大字,威武霸气。
相较于其他城池,此地管治严苛,普通百姓根本入城,因为住在里面的皆是王公贵族,最低也是普通官员,进出有令牌。
啪叽。
山头上,县太爷一屁股坐地上,悬在半空的心落下一半,他笑着说:“小道士,你要是没令牌,咱们可没办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