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反驳:“那做白日梦就能发财?”
胡鹤天无言以对,气急败坏:“我跟您说不清楚!”
他摔摔打打躲屋里去了。
老房子虽破旧,但胜在地方大,再来几口人也不拥挤,上下两层还带院子。
刘桂英站在角落,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终都咽了回去,默默转身离开。
不多时,院子里只剩下胡老太和长渊,拆纸壳。
“你咋想的?”
长渊动作麻利,面前很快堆起高高的纸壳,晃晃荡荡,就是没老太太弄的细致。
“这两日,带您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胡老太蹙眉:“我不去!我没病!”
长渊苦口婆心:“没病也去看看,我安心。”
“你钱多了花不完就好好存着,那娘俩你老了指望不上,趁早给自己留点保障。”胡老太嘀咕道。
老太太人老眼不瞎,很多事情门清。
只是,在原剧情里,原主没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没说错,正是如此,才酿成无数悲剧。
“除了带您去医院看看,我还想去找个人。”
胡老太动作一顿,眼神严肃:“找谁?”
她四周打量一圈,见没人,才扯住长渊衣袖:“二山,你现在有老婆孩子,甭管那娘俩咋样,你可不能犯糊涂,你和杨柳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长渊嘴角抽抽:“您放心,我没惦记那个。”
胡老太悬着的心落地:“哦,那你去找谁啊。”
“您跟我过去不就知道了。”长渊卖关子。
胡老太瞪他,扯走他手里的纸壳,赶人:“滚滚滚,忙活你的活去,这里老婆子自己做。”
“不去医院,去啥医院,那地方催命,不去······”
隔老远,长渊还能听见胡老太嘀嘀咕咕的声音,老太太年纪越大,对医院越抵触。
人生在世,谁不怕死?
长渊赶去菜摊,正好有人来买菜,挨过上午,一些蔬菜早不新鲜了,只能低价处理。
等忙活完,天黑了。
货车司机途经此地,从车窗探出脑袋:“老胡,明天要啥货?”
长渊刚收拾完,闻言走过去:“最近就不要货了,我得带我老娘去城里看看身体。”
“老人年纪大,是该注意点,成,你啥时候要货提前跟我说一声。”合作多年,货车司机也好说话。
“多谢。”长渊道谢。
两人寒暄两句,才各自回家。
彼时,胡家安安静静,屋内黑漆漆一片,胡老太怕费电,一向睡得早,但那母子俩可不是。
一个夜猫子,一个每晚都等着原主回来,收买菜钱。
今晚睡得这么早,铁定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长渊乐得自在,他拐进客房,和衣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将就一夜。
次日一早,他堵住想偷偷溜出门的胡老太,硬是带人坐上去县城的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