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不肯，继续啃咬。
“……南南……停下来……你会受伤的。”
姜南顿住，脸上全是疑惑：“溟先生？”
第一次会疼她知道，但她一个练武之人会怕这点疼？笑话。
会受伤？
这怎么可能呢？
“南南，我是……”剩下的，鬼方溟说不出口。
他看着她，一双眸子温柔得要滴水。
可是他不动声色地咬紧后槽牙，无比紧张。
刚刚太激动，都忘了自己的不同。
万一她不能接受自己怎么办？
万一她害怕自己怎么办？
敛了敛神，鬼方溟下了床，走到了窗边站定。
风是凉的，心是热的躁的。
鬼方溟无声地拉长自己的呼吸，他有些不敢看床上的姜南。
姜南却是紧紧地盯着他。
随后她也下床来到窗边。
她温柔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抱住他，身子紧紧贴在他胸膛：
“你有心事？跟我说说？”
鬼方溟垂眸看着怀中的女人，也伸手紧紧圈住她，他爱惨了她。
抱了好一会，他放开她，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南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身体特殊能动用神秘力量。”
“嗯，然后呢？”
“那天我告诉你，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跟你细说。”
“现在就是合适的时机。”
“南南，你能接受的特殊到什么地步？”
“嗯？比如？”
“若我不是人呢？”
“那你是什么？精怪？”
“……我……你害怕吗？”
“溟先生，只有你是精怪？还是你们一家都是？”
“……南南……”
“你母亲是人吗？”
“是。”
“嗯……你现在的模样是你原本的模样，还是变化出来的。”
“原本的，不过……”
“不过什么？”
“南南……你不怕吗？”
“怕什么？我喜欢你，不在乎你是什么。让我来猜猜，你长得这么美，喜欢蔷薇，又种了这么多，还住在蔷薇庄园里，你是蔷薇花成精？还是蔷薇花仙子？花神？”
“南南，你……”
“我猜得不对？等等，我想想，狼人？吸血鬼？”
“……”鬼方溟没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还是没猜对？那你……”姜南突然顿住，很严肃地看着鬼方溟，“溟先生，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你说。”
“如果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后，害怕了不能接受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让我忘记经历过的一切，然后从此与我成为陌路人？”
“……”
鬼方溟抿唇，没说话，沉默下来。
南南太聪明了，竟然想到了这些。
这确实是他的打算。
不，该说这是他们家族处理这种情况的共识。
他们不会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会放她自由，会让她重新回归普通的生活。
姜南见他垂头不说话，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她一把揪住鬼方溟的衣领，声音很冷：
“鬼方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我饶不了你。”
“南南……”
“鬼方溟，我姜南认定了是你，就是你，我这辈子都要你。”
“南南……我也要你。”
“那就别废话，告诉我，你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我……我害怕，南南，我以前觉得自己很强大，无所谓，可是现在我害怕，若是你讨厌我了，这会受不了的。”
“你都没告诉我，你怎么就判断出了这种让自己难受的结果。你不是我，别替我做决定。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