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田斌点了点头，感觉浑身彻底被抽去了生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咔。”
一道手铐，也应声落在了他的手上。
同时看到他身边躺着的小舅子张向龙，也被两名警察扶了起来，戴上手铐，晕晕乎乎中和自己一起被押走。
只不过，当他坐在警车里，透过车窗，看到立在废墟中李卷帘的身影时，脑海中又浮现起了他刚刚说的话。
钛合金？
明天所有人都会复活？
“呵呵。”
靠着车窗，他自己都笑了。
他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
人都死了，他亲眼看到的！
甚至还摸了摸！
“但万一是真的呢？”
又有一股不甘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万一呢？
万一呢！
万一这世上，真有神迹呢！
直到他坐在审判桌子跟前，审判者问他话时，晕晕乎乎的他，竟然真的说出了“这些人没死，他们只是晕了过去，他们明天就会复活”这种话。
“钛合金，我建造酒楼，用的是钛合金！”
“钛合金是世界上最轻的金属，但稳定性极好，不仅能用于建造建筑，还能建造飞机，大炮，乃至宇宙飞船！”
“咱们大夏的第七代飞机的材料就可以用它！”
而这些话，听在他面前这些审判者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光景。
“疯了。”
“这田斌，恐怕疯了。”
“什么钛合金，我都实地看了，那都是砖块和混凝土，哪有什么钛合金！还飞机大炮宇宙飞船呢，我看他，脑袋都不清醒。”
一个年轻审判者唏嘘道。
“对，应该是疯了。”
“他刚刚还说，明天这些人就会复活，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这话谁信？”
“我亲眼看到，那么多人都死了，心跳都没了！”
一个女审判者也是叹了口气，觉得眼前田斌受了大刺激，得了失心疯。
“你们说，他田斌，现在是不是在装疯？”
“让咱们判定他是个疯子，精神病病人？”
“那样他就能免于死刑，乃至刑罚？”
一人盯着田斌，说出了自己想法。
“呵呵。”
所有人都笑了。
怎么可能。
这种轰动夏国的大案，是要载入史册的，怎么会判定为精神病病人。
绝对不会的。
他们一定会将田斌的祖宗八代都给严格查上一遍的！
“我不是精神病人。”
而田斌也摇了摇头，“等着。”
“你们明天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他此刻头脑也已经发热。
或许是对求生的本能，让他选择了相信李卷帘。
或者说，他只有站在李卷帘这边，才能有那么一丝丝不可能的渺茫机会。
“好了，押走吧。”
“先关起来。”
审判者也觉得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等明天再说吧。
这件事情已经大概率这么定性了。
他们丝毫看不到翻盘的机会。
而这些坍塌废墟中的李卷帘，并不知道田斌此刻的待遇。
他也不想关心。
他双目盯着一辆小型货车，跟了上去。
因为那辆货车，已经装了好多尸体。
叠放着。
他只想知道，这些尸体会被拉到哪去，会做如何处理。
“跟上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