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穿着小花裙，系着糊满了血的围裙，麻利地杀着鱼，还不忘热情招呼客人。
“清蒸是吧？今天的鲈鱼和汪刺鱼都很新鲜，鲫鱼也很好，漂亮姐姐随便挑。”
被称呼漂亮姐姐的女人，三十岁上下，身形微胖，相貌清秀，衣着精致得体，还化了淡妆，被小月月哄得心花怒放，不好意思极了。
“小姑娘嘴巴真甜，你应该叫我阿姨。”
小月月抬起头，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三秒，特别真诚地说：“姐姐，老师说要做诚实的人，不可以说谎哦，你明明就是姐姐。”
女人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非常大方地表示要买五斤汪刺鱼。
“姐姐，你家里人要是不多，还是少买点吧，鱼现吃现杀更鲜，姐姐要是方便的话，以后常来我这买鱼呀！”
小月月并没给她称五斤，这么多肯定吃不完，妈妈说了，做生意要细水长流，不能做一竿子买卖。
女人更开心了，觉得小月月真是天底下最最最乖的崽崽，她听了小月月的意见，只买了一斤，还打定主意以后只来这家摊位买鱼。
“伯伯，你是要鲫鱼红烧对吧，稍等啊！”
“婶婶，你要清蒸鲈鱼啊，马上就好！”
小月月嘴甜手快，应付客人游刃有余，而且年纪大的老人，她一律叫伯伯大娘，四五十岁的，都叫叔叔阿姨，二三十岁的，自然是哥哥姐姐。
因为妈妈说了，大人都喜欢被人叫年轻。
小月月不理解，因为她可希望自己天亮就变成大人，一点都不想当小孩子，尽管她不明白大人的想法，但她是最听妈妈话的孩子。
而且效果也是真的好，客人都被她哄得眉开眼笑，生意也越来越兴隆了。
萧克含着眼泪，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儿，全身都被自责包围了。
都怪他没用，女儿这么小，就要为了生计杀鱼养家。
小月月肯定心里很害怕吧？
小姑娘都喜欢洋娃娃，谁会喜欢拿刀子，都是他的错，他罪无可恕，不配当娇娇的丈夫，更不配当月月的父亲。
萧克用力抹了把脸，本来他还想假扮客人，和女儿说几句话，可他现在不敢了。
因为他不配。
他没脸去见女儿。
可他舍不得走，就这样远远看着女儿，他就好满足。
小月月长得特别像妈妈，长大后肯定很漂亮，他得多挣些钱给女儿攒嫁妆，古时候有十里红妆，他自然不能连古代人都不如。
“娇娇呢？”
萧克声音有点哑，蹲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都没看到娇娇。
“嫂子开了家店，现在不杀鱼了。”
寿晶实在蹲不住了，jio麻，便起了身，活动下脚。
“就是你说的抓小三的店？”
“嗯，业务范围挺广，嫂子很能干的。”
寿晶语气佩服，现在她对沈娇娇的膜拜，远远超过了萧哥。
嫂子做的可是无本生意，空手套白狼，比萧哥能耐多了。
萧克却想岔了，心里更加自责，抓小三这种业务，一般都是男人干，娇娇一个弱女子，被逼得去干男人的活，都怪他无能。
正好从何春梅那儿坑了三个亿，回头都给娇娇。
“萧哥，你在这看着啊，我去转转。”
寿晶不想跟傻子一样陪着了，脚受不了。
而且她不理解，萧哥为什么要隐藏身份，不和嫂子相认？
萧哥说会连累嫂子，要解决了何春梅再相认，可她觉得，萧哥小瞧了嫂子。
没有萧哥在，嫂子都敢单挑何春梅，还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嫂子会怕何春梅那老娘们？
不过寿晶也没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