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地宫已经重建完毕，可以……”
慕涧左右看看，小声说：“可以随时封印业魔之心了。”
千决坐在花园中，看着曾经种着无念的那一块地正出神。
“尊主？”慕涧又唤了一声。
千决“嗯”了一声，挥了挥手，想让慕涧离开。
慕涧后牙紧咬，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千决了。
他跪在千决的身侧，欲言又止，又觉得不吐不快。
“尊主，他已经没得救了！”慕涧劝千决的声音都带着急迫。
“尊主，你就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千决麻木的眼神微微晃动，转而看向慕涧。
“什么是顺其自然？”
千决想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东涵抢了花就失踪了，整个三界都找不到她。
天帝也一直在策划着什么，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的伤害过她。
还有业魔之心。
缥缈仙人的意思是她也可以封印，可是天帝却斩钉截铁的说只有青玄可以。
千决不知道自己到底听谁的，那就只能听自己的。
“慕涧，天帝说我生来就是要守护三界苍生的神，我也守了这几千年。”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到底该是谁？”
“尊主，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在慕涧眼里，千决此时就像是疯了。
离尘隐藏在墙后，隐约可以见到千决和慕涧在一起，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不听也知道，一定是地宫修好了，自己的日子，快到头了。
失落的眼眸中，离尘看见千决缓缓抬起手，摸了摸慕涧额间红纹。
动作是那么轻柔，眼神还那么怜惜。
这样的场景好似带着许多根刺，刺入了离尘的心口。
原来，这样的眼神，她对其他人也可以做到，自己感觉到的宠爱，不过是她随时就可以拿出来的，并不独属他一份。
“你们是神兽，应该是伴随上古之神衍生，为什么会服从我……一个半神？”千决摩挲着慕涧额间的朱雀印记，若有所思地说。
慕涧被问得一愣，到底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啊，他只知道自己生来就与千决的元神有契约，这契约就像是天生就有，是天命契约，终生侍奉。
“可能……您的心是上古冰晶？所以伴生了神兽。”
是这样吗？
千决总觉得哪里不对，这颗上古冰晶虽然纯净，却不一定有那么强大，强大到会有神兽伴生，还伴生了四个。
“尊主，你想这些是有什么发现吗？”
千决摇了摇头：“没有，都是一团乱麻，不过……”
“这个三界，我也守够了。”千决淡淡地说。
慕涧随即将单膝跪地改为了双膝。
“尊主，你说什么？”
千决轻笑一声，摆手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