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选手听到这话都不由咧了咧嘴，就连灵灵这回都没有那么干脆了。
没办法，趋利避害是人类本能。
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能为了法医行业奉献自己的人，等他们真正来一次下水道，很多人主意就变了。
“都别这个样子，如果你们以后决定要干这一行，这是你们的必经之路。”李老师毫不客气。
现在把一切说清楚，总好过等这些同学浪费了时间青春后再后悔要强得多。
“我曾经因为一个案子，一个月下来十趟，每一次待的时间都在两小时以上！”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再次变得极其难看。
这种破地方，他们一分钟都不想待。
可那个月，李老师居然主动下来待了二十个小时，这是何种可怖毅力。
难怪他能成为如今法医界的泰山北斗，并不是没有道理。
“苏杨，你在那干嘛呢？”
教训完选手们，李老师扭头去看不远处的苏杨。
见他正抬头对着上面的透气窗口，底下的事情是一点没看。
“呼吸。”苏杨瓮声瓮气的开口。
见他这样，李老师顿感无语：“你来都来了，帮忙做一下调查么。”
“你就算现在回去，可记忆还是会在，何必呢。”
苏杨也没有小气，主动回道：“倒也不是我不帮忙，有些人眼睛瞎。”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苏杨这是在骂李老师？
可李老师的脸色却没变，他很清楚对方是哪种人。
以苏杨的性格，如果真要骂人肯定早就骂出来了。
“你在说谁？”
苏杨手指不远处的赵东。
赵东人傻了，自己怎么了就眼睛瞎。
“一个男人头骨离你的脚边不到五十厘米，它就差主动和你打招呼了。”
经过苏杨这么一提醒，所有人才把手电筒照了过去。
果然，一颗男人头骨，就躺在赵东身边。
这……
“我，我不知道啊。”赵东很苍白的解释。
其实这几个选手，除了灵灵比较用心，其他人是真的很难集中精神。
他们都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尤其是几个高学历的，从小都是养尊处优。
哪见过如此恶劣的情况，这一下来就怕各种蛇虫鼠蚁，哪还有心思去调查。
李老师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俯身把那人头捡了起来。
简单扫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杨，你过来一下。”
苏杨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了过来。
“怎么了？”
“你刚刚怎么看出这是男人头骨的？”李老师有些奇怪的看着苏杨。
这里可是下水道，光线本来就十分有限。
刚才苏杨离他们至少五米以上，居然能一眼看见赵东都没发现的头骨。
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判断性别。
“我眼神好。”苏杨随意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