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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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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邻居常在婶家离刘顺家有一里地远,他们两家是最近的。他们两家也走得最近,经常互相帮忙,相互照应,常在婶家兄弟姊妹多,常在爹身体不好,地里的活干的少,都是常在娘带着孩子下地干活,一个女人再能干,地里的活也吃不消,好在孩子们能帮点忙,半大小子也能帮着家里干点活,可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粮食不够吃,刘顺经常接济常在娘家,把自家的口粮给常在娘家送些去,所以两家来往也密切得多。

冬去春来,一年年过去了,刘顺家为了多开荒种地,打算攒够了钱买头牛,一大早刘顺对媳妇说:“我看西头那块地荒着,大概有两三亩地,就是离水源远点,清河在东面,那块地之所以没人要也是嫌离水太远,地势也高点儿,我想做个拉水车,把那块地翻翻种上苞米、土豆啥的,可以多养几头猪。”说干就干,刘顺有力气,叫上富城帮忙把那块地里的石头全部捡出去,有的石头在土里,刘顺和富城边挖石头,边把荒草搂到一起,用树藤捆好扛回家烧火。这块荒地实再不好整理,上面的石头大大小小部在大部分地块,有的在一铁锹以下,刘顺害怕犁地时卡坏爬犁,便用铁锹一点一点的挖,富城把石头捡出去摆在地边的周围,大石头搬不动的,他就一点一点的滚到地边。爷俩满头大汗,富城年龄小累的想歇会儿,便说:“爹,咱歇会儿,喝点水吧。”刘顺道:“累了就歇会儿吧。”富城一屁股坐在搂起的草垛子上,刘顺在一个大点的石头上坐下,把从家里拿来的一瓦罐水倒出来一碗,自己先喝了一碗,又给富城倒了一碗,递过去,早晨出来时,水还是烫的,一上午天气又冷,水已经凉了,只是还没有结冰,坐了一会儿,满身是汗的身体感觉有点冷,刘顺害怕再做下去恐怕着凉,便说道:“天凉,咱吃点干粮赶紧干活吧,再坐下去别着凉生病就麻烦了。”富城应着“嗯!”了一声,接过刘顺递过来的一块高粱面窝窝头啃着,爷俩嚼着凉窝窝头,抻着脖子咽着,每人两个窝头很快进肚,吃完了干粮又继续挖着地里的石头。第二天,刘顺想了个办法,他从家里拿了一个砂锅,装满了水,再拿上干粮,又去地里开荒了,他们干到晌午,刘顺找来三块石头,把装满砂锅的水坐在上面,把荒地里的杂草和树枝当柴禾,点着烧水,把带来的窝窝头放在石头旁边用火烤着,富城翻着窝窝头不让烤糊,并不断往锅底下添柴禾,水很快烧开了,窝窝头也烤热了,两人吃上了热的,身上也暖和多了。爷俩每天天不亮就去开荒,天黑才回来。干了一个多月才把那块地整的像个样了,刘顺回家叹道:“难怪没人种这块地,太费劲了,挖了一尺多深,把石头都挖出去。”

很快把那块地整理出来,把地犁了,地里的大土块拍碎,石头在地梗边上垒了一圈地边,新开出的地块都是生地,只能种些高粱、大豆和土豆。地开出来了,就去寻摸种子,高粱产量高,喂猪做饲料,高粱和苞米都可以,自家地里收的高粱有些可以做种,种土豆要去集市买点种子。明天是赶集的日子,刘顺打定主意明天去赶集,刘顺便把前些天在家里编的几个柳条筐子拿到集市上卖掉,还有几张炕席,一并拿去卖几个钱,买土豆种就够了。第二天,天还不亮,刘顺就摸黑起来,挑着要卖的柳条筐和炕席准备出门。这时,珍儿追出来把一个包好的杂合面饼塞进刘顺手里,刘顺接过饼揣进自己怀里,挑着东西朝集市走去。一路上碰到乡邻互相打着招呼,说着开春耕种的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集市。刘顺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把自己要卖的东西摆好,也不叫卖,只等来人自己问价。这时,来了一个中年汉子打着招呼道:“哎呀!老弟我可找到你啦,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你还有大点的桌子椅子凳子什么的吗?我们东家看你活计不错,想订做一些桌椅什么的。”刘顺一听道:“自从上次卖了那些凳子、小椅子和炕桌之后,再没做过,你想要等我把地种上,再给你做一批。”中年汉子说:“行啊!那就说定了,你知道地方,做好了直接送过来,我们东家夸你家具做得好,还结实,让我找到你再订做一批。”刘顺说:“那没问题,种完了地就有空了,我家里还有些木头没用呢,我争取抽空赶制出来,尽快给你送过去。”中年汉子道:“那行,我可等着啦!”刘顺点点头,目送着中年汉子走远了。刘顺把带来的几个柳条筐和炕席便宜卖出去,来到了卖菜种的地方,他找了一圈才找到一家卖土豆种的,问完价,看合适,挑着种子回家了。

几天忙碌把该种的庄稼都种上,刘顺开始着手做家具,接到要家具的信,头几天回来就挑选好了木料,现在开工下料,刘顺下好了两张八仙桌,八把椅子和六个方凳的料,开始刨光、打榫。刘顺白天干,晚上干。一个人硬是用了一个月,把家具做好了,刷好桐油晾干。当刘顺挑着做好的家具来到大户人家时,那个中年汉子出来高兴的把刘顺迎进后院,中年汉子看刘顺做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而且结实耐用,朴素大气,便拿着家具去主人屋里让主人过目,主人看了,觉得不错,让多给点工钱。中年汉子笑着对刘顺说:“我们东家说你活做的好,让多给你些工钱。你看五两银子咋样?”刘顺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动声色,看着管家。管家以为刘顺嫌少,便又说:“那六两,可以了吧?”刘顺忙点点头:“嗯!”了一声。刘顺接过管家递过来装着银子的布袋觉得沉甸甸的,心里喜滋滋,他拿起扁担和捆家具的绳子,回头道:“以后再要啥吱声。”管家说:“那是,要不我们东家咋要你打的家具呢。”管家一直把刘顺送出院子大门方才回去。刘顺把装着六两银子的布袋子,小心奕奕的揣进怀里急忙往家走去。

回到家,刘顺把珍儿从院子拽进屋里,珍儿看着丈夫神秘兮兮的样子,以为丈夫惹了什么祸,一脸严肃的说:“天塌啦!咋的呀?”刘顺从怀里拿出那袋银子,倒在炕上,珍儿看着那几个银元宝愣了半天道:“你上哪偷来的?”刘顺瞪着珍儿道:“说啥呢?这是我幸苦一个来月挣来地。”珍儿说:“这么说是卖家具的钱?”刘顺点点头。珍儿立刻把孩子放在炕上,冲到刘顺怀里一使劲把刘顺抱了起来,刘顺一个冷不防,差点被摔倒,俩孩子看爹妈俩人像是打架的样子“哇!”的一声一起哭了起来。珍儿和刘顺看俩孩子哭了,这才停止嬉闹一人抱起一个孩子哄了起来。刘顺说:“这回买牛的钱也有了,再买个牛车,弄个水箱拉水,咱的地也能浇上水了,明天就去买牛。”珍儿笑着说:“随你,你看咋整就咋整。”

第二天刚蒙蒙亮,刘顺起来热好猪食喂了猪,珍儿把热好的饭端到刘顺面前,刘顺胡乱填饱肚子,拿着扁担和绳子上路了,庄稼人出门离不了扁担和绳子,不管有用没用都要带着,万一用上呢。一到集上就来到卖牲口的地方,刘顺挨个家打量着牛,一个牙人看刘顺要买牛,便走到刘顺跟前说:“这位兄弟,你要啥样的牛?我这有几头好牛,正是青年,这个价你看行不?”说着伸出个六数。刘顺一看正是自己卖家具的价钱便摇头。那个牙人又伸出五个指头,刘顺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牙人连忙拽住刘顺道:“你别着急走,这个数,行了吧?”刘顺一看四两八,便觉得也差不多了,点点头跟着牙人来到牛主人跟前牙人又和牛主人比划了半天,牛主人不情愿的总算答应了,把牛绳递给牙人,牙人拉着牛来到刘顺面前道:“这是最便宜的啦,没有这么便宜的,你沾大便宜啦。”刘顺问:“牛鞭绳能给我不?”牙人说:“你快走吧,还要什么牛鞭子,别一会儿主家再不卖了。”刘顺一听便也不犹豫了,他看出这牛不错,正是刚长成的很壮,拉着牛走了。他来到卖牛车的地方,挑了一个八成新的板车,主家要三两银子,刘顺看太贵起身要走,主家主动降价二两,刘顺买下了。套上牛车手里没有鞭子,刘顺问主家要鞭子,主家不愿给,刘顺好说歹说,算是把鞭子要回来了,刘顺知道一般人卖牛卖车,都不会卖鞭子。现在牛也有了,车也有了,刘顺高高兴兴赶着牛车往家走去。

刚走到村口,碰见屯里的长舌妇李寡妇,老远叫住刘顺道:“刘大哥,你买了牛车啦,是挣到大钱了吧?”刘顺道:“嗯-,没挣啥钱,这不是开了一块地离水源太远,买个牛车好拉水。”李寡妇又撇撇嘴说:“看你说的,我又不问你借,你怕啥?”刘顺没说话,径直朝自家走去。李寡妇在后边轻轻的吐了下口水道:“呸!看把你得意的。”刘顺赶着牛车进到院子里,富城正在院子里玩,看见爹赶着牛车回来,高声喊道:“妈!我爹买牛车回来啦!”珍儿听到喊声,也抱着俩孩子从屋里走出来瞧,刘顺把牛车卸下来拴好,给牛抱了一捆草,又打了一盆清水放到牛跟前,这才来到珍儿面前,接过大双说:“你看这牛咋样?”珍儿说:“我又不懂,不过看着挺顺眼。”刘顺说:“这牛值了,我估摸着那家可能有啥事儿急用钱,要不也不会卖。”

早早给牛喂好,把编的筐和炕席放到牛车上,牵着牛往屯外走,和遇上的乡亲打着招呼,“张大哥去赶集呀!你那背的是啥呀?”张存财道:“我去卖几只鸡,换点灯油钱,再换点油盐酱醋啥的,你也去赶集呀。”“嗯呐,我看你那背篓挺沉拿不动,放我这牛车上来吧,能轻松点。”张存财道:“谢谢刘老弟了。”说着从背上拿下背篓,两人抬着放在牛车上。又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面一阵喊声和脚步跑的追赶声,刘顺循着声音望去,见是自家的二弟媳和三弟媳,一人背了一袋山货,二弟媳道:“大哥,你赶集咋不吱声呢?我们也沾光捎个脚呀,这回好了大哥家有牛车了。”“就是,害得我们追了半天,累得贼死。”刘顺心里不快道:“我又不是你们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你们去不去赶集。”说完停下把两个弟媳背的山货,又架在牛车上,一起往镇上的集市走去。到了集市上,两个弟媳不顾一切的先去抢地盘,刘顺把牛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一一交给主人,看人们都占好了有利地形,没有自己的位置,刘顺和张存财分开,刘顺找了一个空地,张存财在他旁边蹲下。刘顺把一堆自编的大柳条筐和小柳条筐摆了一片,几张炕席卷好用绳子捆着立在一边,刘顺为了省事提前写了几张字条,在大柳条筐上写着五文一个,小筐上写着两文一个,炕席上写着十文一个的字样,过往的乡亲们虽说不识字,但是,这简单的数字还是认得的。

很快大筐就卖完了,只剩下几个小筐,炕席也卖的不错,刘顺便对问价的说道:“小筐便宜卖了,一文一个。”过路的人一听一文一个,都抢了起来,很快都抢完了,刘顺便向旁边的人告辞说,我先走了,我要去看地瓜种子,刘顺来到了卖菜种的巷道,一家一家看着,走了一路只有一家卖地瓜苗的,也没得挑,便问道:“你这地瓜苗咋卖?”那人说:“你全要我四十文给你。”刘顺说:“二十文行了,你这苗子也不好,都蔫了还卖那么贵。”那人一听道:“你要诚心要,我也不多说了,三十文吧。”刘顺一听也就是差十文钱呗道:“行,都给我装上,于是,那人不管好赖,全装到筐子里了。”刘顺把地瓜苗放回牛车,看天快到晌午了,看着路边摊位上卖烧饼和炸油果子的,闻着香味儿肚子咕咕的叫,一摸怀里卖筐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还剩几个子儿,狠了狠心买了两根油条,用纸裹着,赶着牛车往家走去。那牛甩着尾巴不紧不慢的走着,刘顺牵着栓牛绳走在路上,舍不得坐牛车,他怕牛累着,边走边哼着小曲,集市上卖完的人们也开始散了,刘顺回到家栓好了牛,把地瓜苗放到阴凉处,又给牛把草料喂上,给牛倒了一盆放了盐的水,便进屋去了,珍儿忙端来洗脸水道:“还买油条干啥?洗把脸吃饭吧。”刘顺说:“给孩子们买的,都还没吃过呢,今儿尝尝鲜。”刘顺把油条递给珍儿,接过脸盆放在地上哗啦啦的洗了起来,洗完了脸珍儿递过毛巾,刘顺擦完了脸把毛巾搭在晒衣绳上,便进屋坐在桌前,刘顺看媳妇早已盛好了饭菜,端起饭碗吃了起来。煮的高粱米水饭,用井水凉过,就着烀熟的土豆,大葱蘸大酱刘顺吃的很香,早晨出门之前吃了个苞米面饼子和一碗苞米茬子粥,赶了一趟集回来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高粱米水饭也吃的喷香。富城和大、小双吃着油条精精有味的。吃完了饭刘顺把地瓜苗和铁锹搭到牛背上,到地里去种地瓜去了,刘顺下地一下午到天黑了还没回来,珍儿想着可能是地瓜没有种完,便让富城在家看着俩孩子,自己往屯子东头走去,走到那块地一看刘顺已经把地瓜苗种上了只是正在浇水,幸亏是前半月,借着月光,还能看见点儿亮,要是月末就啥也看不见了,珍儿帮着刘顺往刚种上的红薯苗上浇水,刘顺又去河里挑了一趟水,没有水车真是不方便,一趟趟的挑水能累死人,刘顺说:“红薯苗种完了,还有一片地没种,家里还有点高粱种子,回头把高粱种上。哎呀!说啥也要做个水车,这多不方便。光挑水都能把人累死。”收拾完工具,两口子到家时,已经是亥时了,富城已经等不及躺在炕边睡着了,俩小的躺在炕里也睡着了,珍儿心疼的叫醒儿子道:“儿子啊,睡着了,吃饭了没?”富城说:“没有,你们咋才回来呀?我都困了。”珍儿说:“快吃饭,吃完上炕睡觉。”珍儿一看锅里的饭都凉了,又端到灶上点着柴火重新热了,先给爷俩每人盛了一碗,才把剩下的饭都淘到瓦盆里。一家人开始吃起饭来,两个小的富城提前给俩弟弟盛了饭吃完早睡了。

四个月过去了,经过刘顺夫妻对新开土地的田间管理,种的红薯长势良好,高粱长得也不错,种地之前刘顺给地里上了一些猪粪肥,他把头年冬天猪圈里起出的猪粪都运到地头沤上发酵,浇完了地翻地时把肥料撒在地里,再种庄稼,红薯和高粱的长势很好,红薯面临着丰收,高粱再待一个来月就可以收割了。刘顺正在地里除草,牛也是最忙的时候,刘顺要把挖出来的红薯往家里拉,家家都用耕牛,小弟媳又拽着婆婆来找刘顺借牛了,看刘顺在地里还用着牛,后娘便说,顺子呀,把你那牛借给俺们使使呗,刘顺说:“妈,我这地里的活还没忙完呢,等我忙完了地,再借给他们。”后娘道:“等你忙完到啥时候啦,我们先用完了你再用。”说着就去牵牛,刘顺碍于后娘的面子不好再说什么,小弟媳已经把牛牵走了,这时,珍儿正好来送饭,看见小妯娌把牛牵走了,自家的红薯还没收完,怎么把牛牵走了,忙把饭交到刘顺手里,就去追小妯娌,准备去夺她手里的缰绳,小妯娌一看大嫂来抢牛,拽着牛使劲往前跑,那牛本身就对陌生人抗拒,牛鼻子被勒得生疼,来了脾气,一头顶向小弟媳,正好小妯娌站在牛前头,小妯娌屁股被牛角挑起来,一下摔出老远,一个大马趴趴在了地沟里,疼的嗷嗷叫,珍儿吓了一跳,忙过去扶起小妯娌道:“咋样,没事儿吧?”小妯娌气的趴在地上撒泼道:“我的妈呀,大哥家的全家都欺负我呀,连牛都欺负人那,我的大腿根断了起不来,你们要给我治伤,都是你们闹的你们要赔我治病钱。”刘顺也走过去问道:“起来走走,看咋样,能走不?”珍儿搀扶着小妯娌来回走了一圈,刘顺说:“看样子骨头没有问题,只是皮肉受点伤,不要紧,没啥大问题。”小妯娌一听不干了道:“什么不要紧,那牛使了多大劲,把我顶的浑身都疼,怎么叫没问题?你们要赔我,我走不动了。”刘顺和媳妇交换了一下眼色,珍儿说:“是你自己跑来牵牛的,又不是我们把牛赶到你跟前的,这牛怕生,受伤也是你自己找的,谁让你把牛鼻子拽疼了的,我们牵着牛干了这么长时间活,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儿。”小妯娌在田垄里打起滚来道:“我现在浑身都疼,是你家的牛伤我的,你们就得赔我,如果不赔我我就住到你家去。”刘顺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后娘,后娘看小媳妇身体没有大碍,便对刘顺说:“虽然没有伤着骨头,但皮肉肯定伤着了,得一半个月干不了活了,不如这样吧,我们也不多要,你们给一头大猪,算是赔偿治疗费了,你们看咋样?”珍儿立刻火了道:“是你们跑来借我们的牛,使劲拽我们的牛鼻子,都淌血了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要赔偿呢,还狮子大开口了,你当是拿我们当冤大头不成。听好了,要赔偿把我们的牛鼻子也赔偿了,一头牛可是比一头猪值钱多了,要不就是两清了谁也别赔谁,不愿意就找官府来断,看该不该赔,这么些年欺人太甚,以为我们是软包子任你们随便拿捏。”刘顺双手搂着脑袋蹲在地头一句话不说,刘顺的后娘一看大媳妇可是长能耐了,以前从来不管事儿的怎么现在这么硬气了,现在自己不过是想沾点便宜,要他一头猪,不给也不敢去见官呀,见官了自己也占不了啥便宜,说不定还要挨板子,可是又不甘心,不行,绝不能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多少得捞点油水,那就把你家的半大猪给一头吧,我们也不想去见官,就是去见官也不见得你们能赢。珍儿还想说什么,刘顺一个摆手道:“行,就给你们一头半大猪,明天给你们送去。”小妯娌马上说:“现在就给。”刘顺和后娘、小弟妹往家走去,珍儿一看不好,到家了说不定又要耍什么妖蛾子,我得跟回去。说着牵着牛跟着几个人一起往家走去。回到家里刘顺到猪圈里抓了一头半大猪,小妯娌不干非要那个更大的,珍儿不干了道:“真是蹬着鼻子上脸,这头你们不要,咱们就去见官吧,省的这么麻烦。”小妯娌一听,一把抢过刘顺抓来的半大猪,和婆婆往院门外走去。

他家种的红薯收成也好,高粱、玉米、都长得壮实,家里的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富城也已经十四岁多了,刘顺让富城跟着屯里的王秀才上了几年学,因为屯里穷人家孩子占多数,送孩子上学的人家不是很多,刘顺家孩子少,一个孩子上学也负担得起,富城跟着先生上了五年学,到十二岁时,就考上了童生,本来有心想让富城继续学习,可是有了大双和小双后,刘顺感觉供孩子念书有点力不从心,媳妇又怀上了老四,便想让富城学门手艺,于是让富城到镇上一家开饭馆的大饭店当学徒,富城会算账,只是他太小,才十四岁。东家怕算不好账,让他在后堂挑水打杂,刷碗洗菜,一天,富城正在打扫餐厅的地面,同村的二柱子跑进餐馆看富城正在扫地,把富城拉出餐馆对富城说:“富城,你妈又给你添了个小妹妹。”富城一听很高兴道:“家里已经有俩弟弟了,再添个妹妹正好。”出来学徒一个多月没回家,富城很想家,这次听说家里又添了人口,便想回家看看。他来到掌柜的面前请假,掌柜的本来不准,听富城说母亲生了个小妹妹,便准

许他回去一天,第二天赶紧回来。富城见掌柜的答应自己回家了便高兴的和二柱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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