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他面前的砚台。
“宁公子,我可以看看你的砚台吗?”说话的是陈御史的儿子陈珏,他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玩珍品,而宁书晗的这方砚台一看就不是凡品,着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当然可以。”这话正中宁书晗的下怀,他巴不得有人能够看出他这方砚台的珍贵,借此提高自己的身份,挽回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陈珏小心的拿起砚台,细细的抚摸了一番,赞叹道:“这可是难得的澄砚,不知宁公子是从何处购得?”
看到对方赞叹羡慕的神情,宁书晗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道:“是家中长辈所赠。”
“这样啊。”陈珏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是宁书晗买的,他本打算花重金跟宁书晗买的。但既然是长辈所赠,那自然是不能随意买卖了。
陈珏盯着这方砚台,羡慕道:“宁公子的长辈可真好,这澄砚可是难得的珍品。”其他听到动静的人也纷纷围上来,露出惊叹之声。
听到这话,宁书晗心中更是得意,有一种自己凌驾于这些贵族子弟之上的感觉。
杨继清听到动静,围上来一看,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个破砚台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陈珏不赞同道:“世子此言差矣,砚台也有好坏之分,这澄砚可是难得的珍品,不可用金钱来衡量。”有其他识货的人也是纷纷附和。
杨继清有些恼火,在他眼里宁书晗就是个平头百姓,哪能容忍他爬到自己头上,道:“不过是区区澄砚罢了,本世子有一方端砚,比他这个好几倍。”
其实不是他有,是他父亲康阳侯有,听说是他姨父端亲王偶然所得,转赠给康阳侯的,康阳侯宝贝得很,谁也不让碰。但杨继清可不管是谁的,反正康阳侯只有他一个儿子,早晚都是他的。
此言一出,陈珏脸色一变,惊喜道:“此言当真?”澄砚是珍贵,但比起端砚来说还是后者更胜一筹。
杨继清倨傲道:“本世子说的话还会有假,当然是真的。”
陈珏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世子有空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这等宝贝我还从未见过呢。”
“这……”杨继清有些迟疑,但为了不输面子,还是一口答应下来,道:“行,明日我就带来给你们开开眼。”反正他父亲平时也不用,偷偷拿出来一天应该也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