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褚月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一切都没了,她以前得罪的那些王公贵女得知后不知会如何嘲笑她。
她不依不饶的哭诉,端亲王呵斥道:“够了,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吗?”
“父王。”褚月哀求道:“你去给陛下说说,让他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要做庶人。”
端亲王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叹息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当初对你千叮咛万嘱咐,做人要低调一些,不要肆无忌惮的得罪人,你不听我的话,这才造成了今天的结果,又能怪得了谁呢?”
褚月恨恨道:“这不是我的错!都是那宁书珩,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行了!”端亲王厉声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怨天尤人。”
褚月满脸不甘,她不服,她是皇室宗亲,身份高贵,而宁书珩不过是侯爵之子,别说宁书珩没死,就算宁书珩真的死了,难道还真要她这个郡主给他赔命吗?
她心中怨恨,不仅恨宁书珩,更恨褚毓,她是褚毓的亲堂妹,可是褚毓却为了一个外人,把她贬为庶人。
端亲王心中又何尝不怨呢?都说皇家无情,但他对褚月的疼爱却是真真切切的,如今褚月成了这般模样,他心中又怎能好受。
看着女儿这个模样,他也心软了,安慰道:“去江州府吧,我已经在哪里置办好了宅子,原来伺候你的下人也都在那里,除了没有郡主的身份,你还是可以过之前那样的日子。”
褚月根本不想去,江州府再好那也不如京城啊,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只能服从端亲王的安排,坐上了去往江州府的马车。
离开前,她最后看了一眼京城,发誓总有一天会再回来,将那些欺辱她、嘲笑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褚月离开,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其他的宗亲和官员经过这件事也算是知道了他们这位陛下虽然表面上温和,内里的冷情那是一点都不少啊。
端亲王是他的亲叔叔,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对对方的爱女下手,换了他们这些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宁书珩也算是出了名,他们原来只知道景宁侯府这位世子是钦天监所批的天生凤命,但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因为褚毓并没有把这件事当真,他们也就随之淡忘了。
可现在看来,天生凤命这事尚且存疑,但陛下对这位景宁世子的宠爱却不似作假,堂堂郡主得罪了他都会有这样的下场,这些人都深知这位小世子得罪不得,私下再三叮嘱自家孩子不要招惹宁书珩,免得步了福康郡主的后尘。
随着景宁侯府和宁书珩在众人心中的份量增加,宁书晗在国子监的待遇也随之水涨船高。
宁书晗听说宁书珩的事后先是一惊,随后就是失望,他阴暗的想,怎么宁书珩就没死呢?若是他死了,景宁侯夫妇又没有其他子嗣,那景宁侯府的一切不就是他的了?
但这事也只能想想罢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为宁书珩担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