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宁家二老和二房的人终于赶到了京城。
李妙云一下马车,就被景宁侯府的富贵给震惊到了。眼热得不行,心中愈发不平起来。同样是宁家的媳妇,怎么徐静婉就能在京城当侯爵夫人,享受着荣华富贵。而她就只能窝在云平县那种小地方,还得费心费力的伺候那两个老不死的。
想到这里她阴阳怪气道:“难怪大哥和大嫂不愿回云平县呢,原来是京城富贵迷人眼啊。”
景宁侯夫人扶着宁老夫人下了车,也不搭理李妙云的酸言酸语,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李妙云不死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她身边的宁明辉用手肘捅了捅她,让她少说几句。
李妙云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道:“没用的东西,我这都是为了谁?”
宁老太爷和宁老夫人年纪大了,这一路赶过来累得够呛,下了马车就去休息了。李妙云却好像不觉得累似的,拉着宁书晗和宁书雅去了自己的房间。
“晗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大房的人又没有为难你啊?”李妙云心疼的捧着宁书晗的脸问道。
宁书晗扑到她怀里,委屈道:“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学堂里的人都欺负我。他们都喜欢宁书珩不喜欢我。”
“什么!”李妙云顿时就不干了,问道:“你可是景宁侯的侄子,谁敢欺负你!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就没告诉你大伯吗?”
宁书晗道:“大伯父跟大伯母都忙着佑宁的事,哪有功夫搭理我啊。”
李妙云柳眉倒竖,气愤道:“我就知道,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其实大房根本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看待!”
宁书雅却是听不下去了,对宁书晗道:“说话要凭良心,当初大伯母要替你出头,可是你自己不想让她去的,现在又在这颠倒黑白,合着好话赖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
宁书晗没有反驳他,而是委屈的看向李妙云。李妙云顿时斥责道:“你弟弟如今寄人篱下,肯定不敢使唤他们大房的人。你是他的亲姐姐,他受了欺负你不但不帮他,还帮着大房的人说话,真是个白眼狼。”
宁书雅冷声道:“姐姐?你问问他,他有把我当成他的亲姐姐看待吗?我不过是说几句公道话罢了,大伯和大伯母待我们不比待佑宁差,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李妙云怒骂道:“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你给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是大房生的,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宁书雅反驳道:“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娘你又何必只听宁书晗的一面之词。你们两个这个模样难怪我们跟大房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给我滚!”李妙云怒骂道,她本来就跟大房之间水火不容,宁书雅作为她的女儿,不跟她一条心,反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可把她气的够呛。
宁书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毫不留恋的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