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珩看着院子里奋力挣扎的吴进,言简意赅道:“打。”
衙吏立刻把吴进压倒在地,在吴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有宁书珩盯着,这些衙吏是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棍棍到肉,发出沉闷的声响。
吴进嘴被堵住了,叫不出声,只能打出一阵阵痛苦的闷哼。
李知府不忍心的撇过头,反观宁书珩却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看着一脸惨状的吴进,宁书珩心中毫无波澜。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见得多了他也知道,过分的同情心只会助长加害者的气焰。更何况吴进做的这件事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这么几年的相处下来,他早已将沈清尘几人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吴进对他们下手,这是宁书珩所不能容忍的。
赵怀民没想到宁书珩真的是说打就打,一点儿也不顾及一旁的李知府,心里不由得敬佩起宁书珩的杀伐果决起来。
同时心里也为儿子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感到庆幸,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宁书珩这么做都是为了给赵希辰他们讨回公道,对方能够冒着交恶李知府的风险惩罚吴进,可见是真心把赵希辰他们当朋友的。
吴进在家时养尊处优惯了,自然受不住这板子,才打了三十下就痛晕过去了。李知府见人晕过去了,想要出声制止,可看着宁书珩毫无制止的意思,也只能把话吞回肚子里去。
等到六十杖打完,吴进已经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了。李知府看向宁书珩着急道:“世子,这打也打完了,也可以把人放了吧?”
宁书珩这才勉强点了点头,道:“可以。”
李知府连忙让人把吴进抬下去,又给了自己的师爷一个眼神,让他去请大夫。
宁书珩站起身,对李知府道:“李大人,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将此人的功名革去。还有,劳烦李大人对外公告,证明我师兄他们并未作弊,而是遭人构陷。”
李知府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他根本不敢违逆宁书珩的命令,尽管心里在滴血,他还是恭敬道:“是。”
宁书珩对赵怀民道:“赵伯父,你们还有公务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赵怀民连忙道:“世子,希辰他们要三日后才能出考场,你独自一人住在客栈不安全,也没人照应,不如到寒舍住些时日?”
宁书珩本不愿麻烦赵怀民,可是赵怀民仍极力相邀,盛情难却,宁书珩也只得答应。
见他答应了,赵怀民让李知府先去主持考试,自己带宁书珩出去找赵府的马车。
找马车只需要派个小厮就行了,宁书珩猜测赵怀民这是有话想要单独跟自己说。
果不其然,待离开了李知府的视线,赵怀民道:“世子让李清泉将吴进的功名革除,这是断了吴进的科举之路,恐怕李清泉要就此恨上你了。”
宁书珩道:“赵伯父觉得我做错了吗?”
赵怀民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我并非是责怪世子,我知道世子如此做都是为了希辰他们,只是担心李清泉怀恨在心,会对世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