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唾沫，捂住心口处。
刚才那是梦吗？
但未免太真实了。
梦境中，约定的十年时间已至，姜露的确回归女娲宫，但已是垂死之际。
楚轻大惊失色，连忙救治。
姜露拖着渐渐失掉生机的身子，紧握住楚轻的手，哭喊着请求：“姐姐，你救救我，我后悔了，我不该一意孤行耽于情爱，我不想死，救救我啊，姐姐。”
她的灵珠已经破裂，楚轻纵然全心救治，也没有法子，“你知道的，灵珠一旦有了裂缝，便无法再修复。”
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
姜露的哭声骤然止住，眸底暗色汹涌，“不，姐姐，还有一个法子可以救我。”
“什么？”
楚轻怔住。
下一瞬，一股磅礴的灵力冲击着她的灵珠，力道之大，楚轻的灵珠眨眼间四分五裂。
“姜露，你......”楚轻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姜露竟然会偷袭她？
“姐姐，别怪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方才的一击，几乎抽干了姜露。
好在，楚轻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进入她体内，将她失去的生机尽数补回。
“姐姐，我不过是犯了个小小的错误，不该受到那么大的惩罚。”
“你是我的姐姐，肯定很愿意救我，对吗？”
她吸收完楚轻灵力恢复，居高临下的站起来，看着楚轻仰面倒下，肉眼可见凋零。
魂飞魄散的痛苦，仿佛刻在了楚轻的骨子里，疼的她大口呼吸。
不，绝对不是梦境！
他们是神仙，早已没了做梦的可能，有的只会是天道给的灵兆或者心魔。
她握着手，面沉如水。
思索许久，她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看到’那些画面。
心魔也不可能，有女娲宫庇佑，她没达到突破的临界点，产生心魔的可能性低于1%。
无论如何，不能不管。
将这件怪异的事情记在心底，她开始留意挖掘共同点。
越是挖掘，越是震惊，梦里面的事情居然照向了现实。
姜露决定下凡的前一天，她们正并肩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