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时空门中之后，王恒随意的瞟了一眼手中提着的齐流云。
然后，王恒的眼瞳猛然收缩了一下。
他的手像是触电一样，猛的松开了齐流云的胳膊。
齐流云浑身依然染血，穿着现代世界的那套染血的衣服。
齐流云的脸上，结痂的痕迹和鲜血干涸的痕迹，清晰可见。
齐流云的大腿上，之前的一些在现实造成的伤痕也同样清晰可见。
王恒近乎于本能的看向了他自己。
灰色的运动鞋，浅蓝色的牛仔裤，深蓝色的poLo衫。
“这……不像是精神进入！”
王恒神情凝重了几分，他猛然抬手，将同样睁开眼、双眼茫然的齐流云抓了过来，然后拧过他的脖子，仔细观看了齐流云脸上的伤口痕迹。
随后，王恒仔细观看了齐流云身上的鞭痕。
片刻后，王恒有些确定——齐流云这次是真正的被带进了时空门。
“王恒，这，这是哪里？你你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齐流云明显失忆了，甚至连之前被带往医院下面的暗室的记忆都没了。
这种情况，王恒很熟悉。
他曾经有一段这种状态，忘记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但又能记住一些关键的、重要的信息。
“你记得什么，好好说。”
王恒也不废话，捏着齐流云的脖子的手猛的用力，同时双眼汇聚精神冥想效果，整个人带着一种凶狠的战场戾气。
那一刻，齐流云身体一个哆嗦，眼中全然是惊恐、畏惧之色，他早已经异味严重的身体，再次散发出了一些异常的气味。
王恒微微皱眉，屏住呼吸，松开了掐住齐流云脖子的手。
“我，我做了个梦，被，被你报复很惨，场景很模糊……”
齐流云说话都打结，但还是大概的说了一些情况。
只有非常稀少的记忆碎片。
这情况就和六年前那一晚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事、王恒却只记得林薇薇喝多了差点出事，然后他去接了林薇薇，接着酒后乱来伤害了林薇薇这些模糊的记忆。
其余的，当时的他也不记得了。
现在的齐流云的情况差不多。
“之前的实验，从手机录像里可以确定是精神，而且穿着也不同。”
“这一次，却穿着现代世界的衣服，两者有什么区别？手机录像？”
“是不是和双缝实验一样，具备观察者效应？有监控或者是某种‘观察者’，就是精神；而没有，就是肉身？”
“这个时空门，不能被我以外的人或者事物观察？”
王恒沉吟许久，随即他想到了那次在酒店厕所里发生的事情——那一次，他并没有穿着酒店的衣服来到黑暗世界。
也就是说，厕所里隐藏着监控？
还是说，镜子也算是‘观察者’？
王恒的心微微一沉。
这时候，他暂时无法去验证这些猜想。
不过，还是有办法实验——再让齐流云死一次，然后不带齐流云的尸体回去，看看齐流云现实还存不存在就行了。
王恒将齐流云直接打晕，提着前行。
在那个将自己变美又将自己切割的女战士‘雅诺’的残存记忆里，生存区‘空中花园’，是人类最后的港湾之一。
那里，有着很多相关的资料和信息。
王恒此时就朝着那里而去。
地面此时没有泥泞，天空却更加昏暗。
隐约有荧荧闪闪的光芒，那要么是血光，要么是类似于核辐射的恐怖绿光。
行走之间，王恒也没有忘记保持着时刻的冥想呼吸状态，如一心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