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教授是医学世家，对中医也有相当的研究，闻着味道就判断出云霞腿上敷的什么药。
“我老公他爷爷是村里的郎中！”
“哦，医学世家，难怪，难怪！这药味道很正，不是那种骗人的狗皮膏药！嗯，还加了桃仁和红花，有想法，有想法……”薛教授叹了口气，苦笑道，“老薛啊，看来我们是老了哦，后生可畏，卧虎藏龙，我突然很想见见那个年轻人！”
“我对中药不太懂，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他被警方带去问话了！”
“我晚上就要回京，那真是可惜了！”栾教授起了爱才之心，颇为惋惜地说道，转头又问云霞，“你丈夫，毕业了没有，有没有兴趣来京城军区医院实习吗？”
“老栾，你这就不厚道了，他是S市的人，要实习也是就近的三院啊！”听到栾教授不讲武德的直接挖人，薛主任坐不住了。
“那就要看他的志向了，虽然S市发展得也不错，但和京城比，还是差那么一些的！”栾教授也不客气。
两人聊着聊着突然开始抢人了，然后纷纷期待地望向云霞。
“他……他没毕业！”
“哦，还在读就有这技术，前途不可限量啊！没事，没事，我可以等的，等他实习，可以优先考虑来我这里！”栾教授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了上去。
薛主任也不甘示弱，同样递上名片：“京城太远，你们夫妻异地可不好，还是在S市方便，我可以亲自带他。”
“这个，他其实已经离校了，肄业！”
“肄业？”
“肄业！”
两个教授都瞪大了眼睛。
警局。
周启被靠在了铁椅上面，虽然不是他第一次坐这里，但这次他感觉有些冤枉。
“又见面了，老实交代吧！”女警队长拍拍同事的肩膀，接替了位置继续审问。
“我刚才已经做过笔录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还有我不是罪犯，没必要把我铐起来吧！”周启扬了扬手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是有前科的人，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只能委屈你了！”女警继续道，“你知道被你放倒的那几个人是谁吗？”
“王子强，悍匪中的悍匪，97、98、99，连续三年制造特大抢劫案，造成多名公职人员和无辜百姓伤亡。抢劫金额巨大，造成极大影响，被列为十大通缉犯之一。就这么轻易被你迷倒了？”
“我已经说了，他们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再加上药物混合产生毒素，昏迷也是正常的！”
“你肯承认了！你是制造了让人昏迷的药物。”
“我是在被逼迫给他们治疗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药柜，导致药物起了化学反应，这才阴差阳错造成了悲剧。”周启可不想傻乎乎地承认自己能制作三生七虫散这样的毒药，不然恐怕就要因为制作危险物品被关起来。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是医学院的肄业生，没有医师证，也没有行医证，就连那家药铺也还没合法的手续，为什么他们会让你来医治？”
“是啊，我也奇怪呢！我甚至还推荐他们去大医院，不过他们没听！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们吧！”听到对方在医馆的事情上说三道四，周启暗暗皱眉。
“你态度端正点。你已经涉嫌非法行医，非法经营了。”
“警官，你的意思，匪徒用枪顶着我的脑袋的时候，我该头铁地拒绝？”周启冷笑。
“银行那边上报说损失了五千万，从劫匪那里一共才查获了，一万五百万，剩下的钱，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你是不是他们的同伙？”
“不是，我只是无辜的受害者！”周启捏了捏拳头，这种被人冤枉式的问话，让他有些不爽。
他不想继续被动，主动提了要求。
“我渴了，想要喝水！”
“你还什么都没交代，就想提要求？”
“那我上厕所可以吧！”
“憋着！”女警眼角的肌肉抽了抽，想起了之前周启借着尿遁逃跑的经历，那次可是把自己坑惨了，差点因此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
对周启不说恨之入骨，也算是没齿难忘了。
今天好容易落在她手里，可是要好好招待一下他。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逼我尿在这里，弄脏审讯室吗？”
旁边的警员有些过意不去了，放下笔，小声劝道：“刑队，要不我带他去趟厕所！”
“不行，这家伙滑溜得很，一不小心就会翻窗逃跑的！”女警摇摇头，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可乐瓶，递给了旁边的警员，“这个给他用！”
“你看不起谁呢？这个哪够用？”周启感觉受到了侮辱，“我要投诉，投诉你们侵犯人权！”
一边大声嚷嚷，一边拉扯手上脚上的镣铐，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声。
女警被周启闹得直皱眉头，只得同意他的要求，不过让男同事盯紧他，不允许他离开视线。